忽然有人把手伸过来,毫不犹豫的便一口咬住了赵伯圭的手掌,疼得赵伯圭咧着嘴的惨叫,随后那条蛇放开他,从他袖笼游到地面,开始蛇形着往前爬。
赵伯圭抓着手掌连连后退,惊恐万状。
他一时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袖袍中会有蛇?他当然不知道薄聪刚才靠近他的时候,从空间里又兑换了一条蛇出来,放进了他垂着的宽大的袍袖之中,并没有任何人看到。
好在薄聪担心伤到在场的其他食客,所以放进去的和后面水池的全都是水蛇,是没有毒的,但是这一口也足够让赵伯圭疼痛哀嚎了。
终于有胆大的伙计用板凳倒过来,砸死了那条蛇。
这时酒楼里的人才逐渐稳住了心神。
赵伯玖阴沉着脸,指着赵伯圭说道:“好啊,原来是你想害我,居然用蛇放在我的浴池,想坏我的声誉,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我。”
赵伯圭百口难辩,谁让他袖子里爬出一条蛇来,连他都不知道是咋回事?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指薄聪说道:“肯定是他,他搞的鬼。”
可这话不要说其他人不信,就连赵伯玖也不相信。
因为薄聪穿的是窄袖的衣袍,而且刚才一直在他面前说话,身上哪里藏得住蛇?
反倒是赵伯圭宽大的袖袍,足够放很多东西,放两条蛇在里头半点不奇怪。
赵伯玖骂道:“你少在这祸水东引,想扰乱视听,亏我还帮你对付这姓薄的侍卫,你居然背后阴我。”
薄聪冷笑插话:“好啊,不打自招,原来你们俩串通好了,设计陷害我。
我说刚才那掌柜的干嘛要把我往女浴室里引,幸亏我机灵,转到男浴室去了,也是你们的手笔吧?”
赵伯玖因为恼怒之下脱口说出了刚才的话,很后悔,现在被薄聪抓到了,涨红着脸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赵伯圭手剧烈疼痛,也不知道那条蛇到底有没有毒,想赶紧去找郎中,哪里还能呆得下去?
他指着薄聪说道:“小子你等着,这事没完!”
薄聪也冷笑:“没错,这事没完!”
赵伯圭急匆匆的带着人找郎中去。
薄聪举了举手里的那张单子,冲着赵伯玖说道:“这八百八十八两,还要到我家去拿吗?”
在场还有不少食客在瞧热闹呢,都盯着赵伯玖。
赵伯玖赶紧说道:“误会,都是误会,本酒楼从来都是童叟无欺,明码标价,何曾要过这等天价的费用。
今日出了这么多事,扰了各位食客的雅兴,本酒楼全部免单作为赔礼,包括薄侍卫您的账单,不管多少,也全部免单了。今后还请薄侍卫和诸位多多光临,天价账单的事赵某发誓绝不会再出现了。”
薄聪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免单了,那好吧,不过你这酒楼我是不敢来了,不仅宰客,而且还有蛇,就算酒楼做得再好吃,我小命更要紧,可不想为了贪这一口吃的把小命给送了。”
他这话说得那些有些犹豫的食客听了之后也坚定了决心,纷纷道:“不来了,我也绝对不来了,不仅宰客,还有蛇,我的天哪,谁敢再来?”
说着很快便走了个干净,连楼上的人也都走光了,楼上包间的人刚才吵闹时下来打听,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好在东家免单了,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挨宰,估计是逃过一劫了,哪还敢逗留?
再说酒楼发现蛇,这玩意儿想想都怕人,尤其是那些女眷,谁还敢留下?
薄聪从酒楼出来,便看见了在门口路边瞧热闹的浴室的那几个姑娘,其中也有那可馨。
见到她便想起那白花花的娇躯,不由得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影像撵走。
可馨也正瞧着薄聪,因为他刚才在酒楼里大喊大叫,可馨她们在外来也都看见和听见了,也知道他就是皇城司的侍卫。
薄聪看见可馨,这时候上前打招呼显然不妥,于是他冲着可馨笑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走了,不过还边走边回头。
胖妞忍不住低声问可馨道:“你们认识?”
可馨赶紧摇头:“不认识。”
“那他干嘛刚才冲你点头,还微笑?”
可馨顿时脸红了,说道:“哪有啊,你别瞎说。”
“我们都看到了,对了,他不是皇城司侍卫吗?刚才还在说你表姐的事,要不要去跟他说说,让他帮个忙,查一查你堂姐的案子?”
可馨为难地道:“素不相识的,人家干嘛要帮我?再说了,一个姑娘家去跟男人搭腔,还在大街上,传出去可就有人嚼舌根了,我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胖妞说道:“正是大街上才无所谓啊,又不是在小巷或者僻静的角落里。
再说了,他刚才分明就是冲你笑,想必是认识你的,只是你想不出来人家在什么地方跟你见过面,不然平白的干嘛跟你打点头打招呼?
也许他就是想跟你说话来着,只是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你没见他一步三回头吗?”
可馨其实也一直在看着薄聪的身影,见他果真是走几步回头瞧一瞧她,好像有话要跟她说似的,经过胖妞这么一提点,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鼓起勇气说道:“那我们跟上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认识我却想不起来的人,若是这样,那求他帮忙就有由头了。”
当下可馨姑娘便跟胖妞悄悄跟着薄聪,另外两个则回家去了。
跟了一段路,已经没人注意到他们时,薄聪才站在路边等她们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