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寒大笑,说道:“大哥见外了,这样吧,我给你挑一柄。你是侍卫,平时出勤要佩刀的,可不是我嘲笑,实在是你们皇城司的佩刀都太难看太普通,你们可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带那柄破刀不丢分子吗?
这样吧,这里的刀随便一柄都是宝刀,随便挑,看中哪一柄归你。”
薄聪还要拒绝,孟晓梅站在一旁见他演戏,实在是看不下去,她可是见识过他的本事的,如今又开始装腔作势,不由说道:“难得这混小子这么大方,你就挑一柄,的确他说的没错,你是侍卫,以后出勤是要带刀的。
咱们皇城司的刀太普通了,你可以带自己喜欢的刀没问题的,要不我帮你挑一柄。”
景大寒顿时苦了脸,因为他这刀上百柄,当然有非常好的,也有比较普通的。
对外人来说,当然都是极好的,他想让薄聪挑,一来显示大度,二来他还真有些担心薄聪挑到他最喜欢的刀,那话都说出去了,不给又不好意思。
但是让薄聪自己挑这些刀里面未必他就能挑到那几把他最珍视的,所以才这么大方。
可是要让孟晓梅来挑,这妮子眼光毒得很,她的姑奶奶可是太后,皇宫的宝库她是随便进出的,什么珍宝没见过,她要挑,绝对会挑到最好的。
可是又不敢说个不字,而孟晓梅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径直开始挑刀了。
她每一把刀抽出来看一看,用手指在刀刃上弹一下,听听声音,一路找去,终于她目光落在了一柄黑漆漆的木头刀鞘的宝刀下。
抽出那把刀,刀的周身也是黑的,像木炭一般。
可是孟晓梅眼光突然一亮,拿着那刀轻弹了一下刀刃,在耳边小心听着,然后空中挽了几个花样,这才插刀入鞘,做出要把刀挂回去的样子。
一旁的景大寒原本已经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面露微笑,说道:“这刀太普通了,配不上我大哥。”
没想到孟晓梅却笑了,没放回刀架,而是又收了回来,直接递到了薄聪的面前,说道:“就这柄了,这刀朴实无华,带在身上不咋眼,但是却很配你,普通而不平凡。”
薄聪察言观色,见景大寒都快哭了,便知道这把刀恐怕是这宝库中顶尖的存在。
于是他拿着那刀问景大寒:“这多不好意思。大哥将这柄刀拿了,小弟不会心痛吧?”
景大寒真心要哭了,整个宝库中就这一柄刀是最好的,因为这柄刀真正的削铁如泥,即便对方手持一根铁棍也能轻松削断,是他最宝贝的一柄。
他原以为这柄刀朴实无华,刀架上并没有任何镶金嵌玉,也没有珍珠玛瑙,以薄聪贪财的样子,应该会选那些刀柄上各种花里胡哨的珍宝装饰的兵刃。
他不在乎那些钱,他在乎的是真正的宝刀。
可孟晓梅这妮子居然帮他挑中了他最喜欢的这柄刀,这简直是他的心肝。
孟晓梅将那刀直接挂在了他腰间:“景大寒这小子都已经放出话了,整个兵器库随便你挑,所以你随便拿好了,这柄刀普普通通,应该不是什么宝刀。
你要挑那些满是珍珠宝石的那才是真的割了他的心呢,就这把,你看他那样,这么普通的刀他都能心痛成那样,你要是拿别的刀,那他不满地打滚。”
薄聪还要推辞,孟晓梅又道:“你若是不拿,他岂不是觉得自己小心,会很没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