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月萍瞧了薄聪一眼,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敛衽一礼,娇滴滴的说道:“月萍拜见国公爷!”
薄聪微微点头,随后走到了自己座位坐了下来,对赵子偁说道:“老爹,你们要说什么就可以开始了,不用管我。”
赵子偁忙答道:“好的。”
说着望向了雍老员外,正要开口,雍老员外却摆了摆手,满脸讨好的望着薄聪,说道:“国公爷初次见面,备了些许薄礼,还请国公爷笑纳。”
说着看了旁边坐着的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这老妇人一张脸满是皱纹,甚至都分不清哪是皱纹哪是眼睛了,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雍老员外对那妇人说道:“把东西给月萍吧,让月萍去献给国公爷。”
那老夫人有些不舍得,探索了一下怀里的那锦盒,这才恋恋不舍的招手让雍月萍过去,然后又打开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才叹了口气,将盒子递给了雍月萍。
薄聪有些奇怪,看来这老夫人对那盒子里的东西念念不忘,想必是很珍贵,至少是她心爱之物,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
瞧了一眼,他不由轻轻咦了一声,因为他看见了老妇人捧着盒子的右手手背有一块伤疤,不知道是烧伤还是烫伤,先前被宽大的衣袖遮挡,伸出盒子时便露了出来。
薄聪一下想到了养母晏氏提到的那个差点把自己掐死在襁褓里的老妇人,手背里就是有个伤疤,烫伤或者烧伤的伤疤。
他很想让晏氏来确认一下,可是晏氏却不在屋里,马上扭头对赵子偁说道:“老爹,我母亲呢?”
薄聪的三位长辈,他早已去世的生母,薄聪叫阿娘,赵子偁现在的夫人,填房雍氏,薄聪叫她大娘子,而对于养母晏氏,薄聪则是尊称为母亲。
别人未必弄得清,赵子偁却是清楚,马上便说道:“之前为父跟她说了,只是太夫人说她身子不太爽利,就不参加了。”
晏氏也是有诰命的,一品诰命太夫人,所以在这个家里身份地位仅次于薄聪。
因为整个家除了去世的生母追封诰命之外,活着的有诰命的就他们两个,就算是赵子偁也得尊称一声太夫人。
赵子偁马上对琥珀说道:“你派人去把太夫人请来。”
琥珀忙去安排。
而这时雍月萍已经从那贵妇手里接过了那精美的锦盒捧在手里,迈着小碎步,摇曳多姿的来到了薄聪面前,羞答答的又行了个屈膝礼,才伸出葱白一般的手,捧着那锦盒送到了薄聪面前。
娇滴滴说道:“这是我爷爷和奶奶孝敬国公爷的,还请国公爷笑纳。”
薄聪愣了一下,又瞧了一眼那手上有疤的雍容华贵的老妇人,问雍月萍说道:“她是你奶奶?”
雍月萍忙点头说:“是。”
雍老员外才赶紧起身,陪笑说道:“忘了介绍,这是拙荆,姓桑。”
那桑老太忙起身行了一个屈膝礼,说道:“老身拜见国公爷!”
薄聪微微点头说道:“老人家精神矍铄,不知高寿几何?”
桑老太没想到薄聪会问她年龄,忙说道:“老妪虚度光阴,七十有二。”
薄聪点头,又问道:“老人家高寿,如今儿女绕膝,也享天伦,看得出来老人家福寿安康,是个有福气的人。”
桑老太显然有些受宠若惊了,忙又行了一礼:“多谢国公爷谬赞了。”
雍月萍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