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尽管是武卫军人占大便宜,揍得黄家人满地找牙,还把琉璃器敲个稀碎,但息事宁人的竟是黄元胜。
此事经不起推敲,更为蹊跷的是,那胖子掮客好似消失一般。
黄家大堂,几大掌柜以及核心成员都在。
黄文、黄虎、黄朗跪在厅中,低头不敢说半句话。
“黄朗,可有话要说?”
原本他胸有万言,觉得梁范专门在坑他,但有些细节想不通。那些所谓残次品,不少是能用的酒器,更有些摆件,无需管它是否漏水。
哪怕是低一阶卖,都是几万贯到手,他梁范不说,根本无人知晓。就那般砸稀烂,根本说不通。
之前黄朗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背后害自己,方才跪在堂下那一刻,终于透彻。
不管是谁,目标只黄家,他是替罪羊而已。
人一旦明白,恐惧就不再,此次归根到底是黄元胜一次失误,那胖子找不出,便断了所有线索。
黄元胜只有打掉牙往肚里咽,若不是壮士断腕,及时决定,还不知晓会展成怎样结果。黄家不怕一城一地损失,害怕整体崩盘。
在此事犹豫不决,难免过去所树敌人会蜂拥而上。
与其说黄元胜是害怕琉璃之事,不如说他伴随年纪增长,已经失去当年一马当先之勇。
临安府原本磨刀霍霍,准备办一件大案,不曾想草草结束,黄家认罚,被奸人所害,犯下过错,愿受罚铜。
梁范一伙人很是无趣,好生计划一场大波澜,不曾想对方并不缠斗,让本来要大干一场的机会转眼即逝。
但他们麻烦并没结束,新一场风波正在临近。
杜青城,雪未化之时,趁着路无泥浆,拉着一车队闷倒驴去了利州路,原本以为是场硬仗,不曾想,半月时间,便完成任务。
闷倒驴对吐蕃人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莫说是马,有人为一尝味道,更是拿女人来换!
可惜,此时那些拿来换酒的吐蕃女子名声可不好,往往每个拥有的男人头上都顶着一片大草原。
杜青城不想自己头上顶着无数片草原,所以他的选择依旧是梁范叮嘱无数遍的河曲马。
同行的吴挺相比之下更加喜欢和马亲近,年纪轻轻,已经是兵马钤辖,虽说得益于荫补,但自身也是块好铁,将门虎子正是此类。
一次五百匹好马,即便吴璘也是眼热,他们亦能从熙秦路或者吐蕃搞来马,但一次五百,是不可能完成之事。
吴挺三百部下骑着马,身上未携长兵,紧紧是随身短刀和马竿。不然,近千马匹还跟着全副武装的骑兵,根本不可能一路穿州过府。
即便这般,一路上也是不断引种种误会,每到城寨无不是严阵以待,还以为哪路骑兵杀了过来。要不是吴挺学的精,每次拿着关防印信提前报备,只怕已经狼烟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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