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金求德因为股东的身份,并不是将来接替陈秀安担任皇宋楮币局的几人中呼声最高的一位。但他的地位已经足以让王有义卑躬屈膝,点头哈腰了。
急着命下人端上冰镇绿豆百合汤,王有义小心翼翼的问着:“不知二公子大驾来此,所谓何事?”
金求德也不转弯抹角,对于王有义这样的小人物,在看球的时候顺便上门亲会,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楮币局最近需要一个干才去荆湖北路的夷陵待上一阵,主持一桩大事。陈总掌让我推举一个人选。不过最近三大钱庄要将分号开遍江南州县。实在调不出人手。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抽出空来……”
“夷陵?”王有义虽然被踢了下来,但他也曾经担负着财计重任,天下地理也是熟知——尤其是蜀中入口的夷陵,毕竟蜀中可曾经是他负责的地区——很快便想到了缘由:“是对付康构伪帝吗?”
“看来推荐王五哥你是推荐对了!”
“不知是为了何事?”
“刚刚有消息传来,关西的伪帝刚刚任命了一名提举川陕茶马盐酒的财官,曾经做着成都转运判官。不知你怎么想?”
王有义眼睛一瞪:“赵开?!”
“正是!”
王有义毫不犹豫:“伪帝是打算发行盐引和茶引了。不知二公子你说的大事是什么?”
金求德咧嘴轻笑:“仅仅是帮赵开多印一点!”
“这个能当什么用?”王有义一时转不过弯来。
金求德微微摇头,毕竟他离开楮币局有一段时间,头脑好像变笨了点。他不得不解释着:“为了毁掉关西伪朝的信用!钱是什么,是信用!什么无法伪造!什么不会贬值!其实都是虚的。蔡京铸当十大钱,但在外面只能当三文用。楮币局铸的当二十文的金花钱,能换二十五个的小平钱。靠的是什么?还是信用!
……就如金票!”
金求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百贯面值的金票,正面是农夫驭牛展开春耕的四色套印图案;背面则是一列金票使用的细则,盖了皇宋楮币局的红泥印章;‘壹佰贯’字样的水印就在金票的两侧,透过阳光,清晰可辨。金票质地挺括,也不知其中掺了什么,在空中一抖,便是一种特有的哗哗声,
“……区区一张纸而已,不过用水印、印章和签押防伪,就能值上一百贯、五百贯和一千贯。面值最小的一张,按今天的时价,都能换得到三两二钱六的足色赤金。为什么能值这么多?是因为这张纸背后,有三大钱庄、有皇宋楮币局、有洪武官家亲自结具做保啊!是因为天下人都相信这张金票随时能在三大钱庄换到等价值的钱钞——只需付上百分之二的手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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