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达过来了,站在偌大的宾阳城就像站在自己家的店铺里一般自在,宾阳城已经没百姓了,在侬智高回师的时候,已经跑光了,所以现在的宾阳城已经被武胜军塞得满满的,自从余靖将安抚使衙门安在宾阳之后,狄青一步都未曾踏入过。,ybdu,他是一个倔强的人,不是自己攻下的城池,就不需要自己在那里显威风,要显威风也是武胜军的事情。
“粮秣给安抚使衙门留下,我们只要拿够武胜军吃的就成,现在在广南做粮食生意会被雷劈的,这些准备运往海外的丝绸,瓷器要全部留下来,转手卖给广州海商充作军资,麻布和棉布给那些妇孺留下,铜钱也给安抚使衙门留下,数量太大,我们运不走……大船也没地方装……”
云峥和一干文官在宾州城漫步视察,自己虽然是军主,但是在老于世故的文官面前依旧是一个小字辈,谦恭的走在几位大佬的后面,一袭青衫,素淡的士子装束,让他在人群里并不出众,手里的折扇虽然显眼了一点,一干文臣也认为这是少年人的风流之举毫不在意。
“长生!侬智高败走,你以为他会去哪里?枢密使率军远征,不知会不会有危险?”余靖看着自己带来的民伕正在往外运粮食,满意的点点头,就问云峥关于侬智高的后事。
“安道公,侬智高在宾阳城下惨败,随他逃遁的人马不过千人,剩下的全部被斩于城下。枢密使带领西军一路追击,自然无碍,捉到侬智高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
杨畋叹口气道:“侬贼此次作乱,俩南受创严重,想要恢复昔日的安宁,恐怕没有十年的休养生息不能建功啊!”
孙沔接着道:“自古兵灾才是最可怕的灾害,侬贼这一次作乱,俩南之地盗贼蜂起,无数的寨子堡垒接连自保,官府再也对他们无法控制。这才是最难的事情。”
云峥拿扇子指指站在城墙上的武胜军军卒道:“晚辈之所以放弃追击侬智高。其实就是担心大军过境之后,那些土著会不听朝廷教化自以为是,长此以往俩南依旧会再起战乱。
既然这次安道公手里握有戡乱职权,那就尽管对武胜军下令。只要有不听号令者。自然有大军前去平定。诸公都是国之栋梁,平叛杀人的事情干不来,难道忘了武胜军还在这里吗?
咱们文臣并非都是只能教化万民。牧养一方的使臣,也有可以千里奔袭,降下雷霆的强军,所以诸公尽管按照自己的意愿重整治所,若有不服教化者,一纸相邀恶人自有恶人磨。”
从京师赶过来督军的御史梁熙鼓掌道:“如此一来,广南无忧矣,武胜军坐镇于此,试看谁敢再起异心!”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府库,武胜军此次的缴获都堆积在这里,今天说是体察民情,其实就是来查账的,这些东西不能长久的放在武胜军,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包括云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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