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我在东华门唱名没问题?”
“那座门就是给你准备的,别的我不知道,对你我还是很清楚的,你就算不能考出功名,但是一定有法子成为进士,我从不怀疑这一点。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乘烟观的案子已经作为天罚上报刑部了,听说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出新的道官来到乘烟观,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冤仇注定无法昭雪。不要杀人了,大宋不喜欢凶手,收手吧,至少不要这么激烈。”
疲惫的断鸿在云家喝了五杯茶,然后就走了,走的很坦然,这是一个努力过后依然失败的人才有的一种坦然,虽然失败让人不舒服,但是对自己已经有了一个交代。
云峥发现大宋人不一定都是猥琐的,也确实有一些仁人志士的,比如五沟,比如笑林,亦或这个断鸿,他们都有自己非常明确的人生信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难道说大宋的脊梁居然是这些人不成?
“夫君啊,您的这片《节赋》写的是极好的,其中这两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堪称绝妙,但是您还用了包希仁的名句,仓充鼠雀喜,难道您打算学学”关节不到,有阎罗老包”不成?按妾身愚见,您的性子可做不了包希仁那样的官,您聪明绝顶,又喜爱享受,心智也不坚强,天性又懒散,断然做不到铁面无私的。”
云峥黑着脸说:“知道是愚见,还说出来,按照你说的,你夫君奸懒馋滑占遍了,这样的人不赶快装到猪笼沉塘还等什么?”
陆轻盈嘻嘻的一笑,把身子偎进云峥的怀里仰着头说:“奸懒馋滑的云峥才是我的夫君,清正廉明的云峥可做不了陆轻盈的夫君。”
“你倒好,跑回家整整三天,也不知道回来,如果我今天不接你回家,你是不是还不愿意回来?对了,后院里怎么那么多的妇人?那个板着我的脑袋当西瓜敲的女人是谁啊?”
说起这事,陆轻盈眼睛就笑的弯弯的,搂着云峥的脖子说:“都是三家的女眷,敲你脑袋的是我大娘,她的性子最是豪迈,告诉你,大娘可是去峨眉山练过武的,我大伯经常被大娘打伤,为这件事,老祖宗不止一次的训斥过大娘,现在性子好了很多。
妾身这次是最有面子的,您毁了乘烟观,那三家人个个都对您感恩戴德,所以妾身收到了好多的礼物。”
“又胡说,乘烟观是被雷公劈倒掉的,那些人也是雷公杀的,关你夫君什么事。老太爷不是也说是道士们胡作非为,遭了天谴吗?”
陆轻盈瞪大了眼睛拿额头撞了一下云峥的下巴生气的说:“您以为陆家人都是傻瓜?老祖宗从你走出乘烟观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是你干的,所以才会当街趴在地上感谢神灵,要不然你以为能像现在这样悠闲自在?”
云峥呵呵一笑,把手从陆轻盈的衣服底下抽出来笑着说:“果然骗不过明眼人,昨天还有一个捕快上门请我以后莫要多造杀孽,他都能看得出来,估计彭蠡先生,鲁清源先生,甚至咱们的知府也都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为了把大事化小这才做出这样的论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