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只是这盛国公府,是怎么倒得架?”
“听说啊盛国公府的老三,那位洗尘公子跟昌国公府的三爷,对,就是跟那位瑜三爷在细金楼争姐儿。好像是瑜三爷被洗尘公子一个黑虎掏心,打了个满脸红。”
“洗尘公子连夜就跑出京,瑜三爷回府就病倒。这位可是昌国公府的宝贝疙瘩,宫里的吴贵妃,他亲姐听了,可心痛,抱着小皇子在皇上面前一哭。龙颜大怒,立即就叫金吾卫来拿人。”
这人讲得绘声绘色,仿佛就在跟前亲眼看到的一样。周围倾听的人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发出惊叹声。
或许,这才是百姓们心目中的事实真相。
黄彦章一甩窗帘,重新隔开轿内与外面,叮嘱道:“老爷我眯一会,到了府门口再叫醒我。”
“是老爷。”
澄清坊临街有家酒楼,名叫樊登楼,以江宁菜小有名气。在二楼雅间里,范大友和吴玥透过窗户,看着盛国公一行人被押解走去远处,都忍不住唏嘘了几句。
“盛国公府,终于坏事了。”
吴玥虽然不知道盛国公府为什么恶了皇上,被下旨查抄。但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昌国公府被盛国公府轻视了数十年,现在终于风水轮流转,盛国公府坏了事,昌国公府却蒸蒸日上,还出了一位皇子。
重新坐下后,吴玥客气地问道:“范兄,你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吴玥名义上是昌国公府的二爷,实际上就是外管事,负责公府在京师和地方的一切生意,也时常下江南。只是在东南做生意,绝对绕不开恒源通和隆利昌这两家商号。
吴玥和范大友,都是恒源通商号的贵宾级合作者,很快就认识了。
一边是吴妃的娘家哥哥,一边是次辅首席门生的大舅子,都觉得对方值得结交。往来几次后又觉得对方性情相投,交情也就处出来了。
“吴二爷,我今儿中午才匆匆赶回京师,带着一件惊天动地的消息。”
“惊天动地的消息?是什么消息?”吴玥不在意地问道。
又不是天要塌下来,怕什么?
“贵府姑爷,江南藩台陈大人陈公,上月二十五日晚,在官署暴毙。”
“什么!”吴玥手里酒杯掉到地上,咣当一声响,然后咣咣地在地上转了十几圈,酒水洒了一地。
范大友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据可靠消息,陈公应该是浙西乱贼,天理教教首旦余琦联手长林侯陆成繁、盛国公三公子隋黎檀,外加金陵留后袁可立,以设宴款待为名,在酒菜里下了毒。”
“这...这...这...是真还是...假?”吴玥浑身抖动着,牙齿打着颤,说话也是结结巴巴。
“内班司和都知监的急报,今儿中午传到皇上跟前。现在金吾卫奉旨拿了盛国公府一家,想必是事发了。这消息肯定瞒不住,应该已经传出来了。吴二爷,你回府就能听到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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