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炮声把兴武堡包围了。
这一次,除了被迫下马当炮灰的杂牌军之外,阿布翰人也亲自出动。他们策动着坐骑,数十成百结队,绕着兴武堡转动着。隔着战线数十米,来回地游戈,寻找着机会。
一旦找到合适的机会,继续跑动的他们坐在马上拉动角弓,对着官兵的头上射出一团箭雨。这是他们最擅长,目前也比较有效的骑射。
火枪兵必须站在一起,以密集的队形向外倾泻火力。箭雨抛射而来,他们依然站立不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开火,清理枪膛,取弹药,咬开弹药包,往击发池倒火药,往枪膛里倒火药,塞弹丸包,用通条压实,打开燧机待击,瞄准,开火,又是一个循环。
在这个过程中,箭矢落在哪里,会射中谁,全凭天意,但每次总是会有人倒下。几个,或十几个。
阿布翰人在游动,火枪射击他们的效果不佳,而且还有举着盾牌木板的杂牌兵迫在眉睫,官兵们也没有太多精力去顾及策马骑射的阿布翰人。
对峙了两个多小时,火枪营的伤亡肉眼可见地上升。
总兵力有限,战线还是这么长,加上叛军在不断地投放兵力,伤亡一大,对于王审綦而言,在兵力上就捉襟见肘,左支右绌。
兵力一吃力,不能及时堵上的漏洞也越来越多了,终于有一支百余人的骑兵窥得一段木栅栏的缝隙,直冲过来。
负责那一段指挥的旗官晁大雄急了,甚至顾不得对面同袍的安危,下令野炮对着那群骑兵直接开火,扫倒了一大片。
尽管如此,叛军骑兵还是跑进来三四十人。
他们就跟钻到羊群腹里的孤狼,兴风作浪。他们鬼呼狼嚎着,在官兵后方的空地里四处跑动,一有机会就对着火枪兵背后突施冷箭。
这样的命中率比在外面游戈骑射要高多了,官兵的伤亡也变得更高了。
“晁大雄,我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在一刻钟里弄死这群王八蛋,他们不死,老子弄死你!”
王审綦抓住晁大雄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仗打到这个份上,都动了真火,没有谁还像平日里顾忌着礼仪往来,人情世故。
晁大雄阴沉着脸,向王审綦行了一个军礼,回去后就组织人手开始堵截那群钻进来的叛军。
生死之间,什么办法都被想了出来。
二十多个官兵举着从兴武堡拆下的长木杆,杆尖都被削尖了,或者绑上两三把刺刀,然后在同伴火枪的掩护,就像赶鸡鸭一样,从不同的方向和路口,阻碍着这伙叛军的去路,再慢慢地往中间赶。
在外围等候着的火枪兵,滑膛枪已经举起,对准了这边。只要叛军骑兵稍微一停足,士官们就毫不犹疑下令开火。
四五轮围追堵截和开火后,叛军的骑兵越来越少,最后一个骑兵在十几刺刀下,连人带马被捅成了血葫芦,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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