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澹笑呵呵说道:“原来是晁旗官啊,在下听闻贵营这编制似乎与卫镇和守备营不同,敢问到底是什么章程?”
“我们是昱明公和岑大人编练的新军,肯定与那些狗屎一样的卫镇和守备营不同。”老晁嘴里说着,心里盘算了一下。
镇蛮营和楚勇营的编制,都上疏给了朝廷,在邸报里公开刊登过,只要识字的人,都能查阅得到,不算军要机密,可以吹嘘一番。
“我们镇蛮营,五人为一伍,有伍长一人,不过这是战斗编制。也是打仗时,我们五人是一伙的,长枪短刀、盾牌弓箭,互相配合。正式编制从班算起。两伍十人为一班,有班长一人,伍长士官两人,正兵八人。”
“三班为一哨,有哨长一人。哨长以上算是军官,所以也叫哨官。再加护哨士官一人,共计三十五人。”
“三哨为一旗,有独立的标旗。有旗官一人,副旗官一人,旗录事官一人,旗司务官一人,司务五人,旗医护官一人,医护兵六人,护旗士官二人,传令兵二人。共计一百二十五人。”
老晁一边说着,一边从火堆里耙出几个灰不溜秋、圆滚滚的玩意。他拿了一个,捧在手里,左颠右倒,嘴里还吹着气,好容易搞冷了一个,递给了苏澹。
“苏先生,这是红薯,也是番薯。我们岑大人从岭南、闽海引进来的,是泰西人从生洲那边带过来的。听说今年春天,岑大人还在江州跟叛军打得死去活来时,就委托恒源通商号,在沅州、晃州和辰州等处,买了上千亩山地,雇了些农民,种了这些红薯。这是刚收的第一波春薯。”
“什么!”苏澹心里一惊,伸过去的手一哆嗦,红薯差点掉在地上。他强压着心里的惊涛骇浪,讪讪说道:“还是有点烫。”
苏澹掰开这个红薯,只见热气腾腾中,黄红色的肉瓤格外诱人,中间还掺杂着一缕缕的丝络。
苏澹轻轻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确实好吃。他强自微笑着问道:“你说你们岑大人今春就在辰州府试种这红薯?”
“是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还有两种作物,一叫苞谷,也叫玉米;二叫洋芋,也叫马铃薯。好像都是泰西人从生洲带过来的海外之物,跟这红薯一起,今春时分在辰州府试种的。”
苏澹心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波澜。
这个岑国璋,真是了得。
江州城下还打得难解难分,他就已经开始思播土司平乱的准备工作了。聪慧的苏澹一想就知道,这两样东西肯定是岑国璋为山多地少的黔中百姓准备的。
谁让百姓们吃饱了肚子,他们就会跟着谁走。这个道理,苏澹也懂。
“这红薯、苞谷和洋芋,好种吗?一亩能收多少?”苏澹故意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只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说话的声音有点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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