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岑国璋打着哈欠从北屋出来,施华洛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问道:“老爷,你又要去参加诗会吗?”
“诗会?我要参加斗狮子大会。”岑国璋没好气地答道。
也就是你,我实在打不过,要是换做其他人,跟我提诗会的事,我当场就翻脸了。
施华洛凤眼一吊,小样,还敢在姑奶奶面前炸刺!
看到情景不对,岑国璋加快了脚步,嘴里嘟囔着:“诗会,好女子就该在家好好待着,要不跟闺蜜们一起耍耍,参加什么诗会?抛头露面,招蜂引蝶,你当天下的读书人,都跟我一样,表里如一的优秀?很多都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最后一句刚说完,身影已经在内院的角门消失。
施华洛觉得有点奇怪,回到花厅里,好奇地问正在叠小孩衣物的玉娘。
“太太,老爷今天怎么了?吃了火药吗?”
“谁叫你提诗会了。”玉娘笑着答道。
“诗会?难道这诗会犯了他什么忌讳?”
“相公他啊,在诗会上丢脸了。”
施华洛还没有开口问详情,俞巧云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端着一盘小吃,坐在一边,兴致勃勃地问道:“太太,老爷出了什么丑,快给我们说说,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施华洛顺势坐下,也兴高采烈地附和道:“是啊,太太,赶紧跟我们说一说。”
玉娘哭笑不得。正好她叠好了衣物,一边轻轻地晃动着旁边的摇篮,一边开始说了起来。
“前天,相公去金鱼池参加了一个诗会,博翰公召集的。”
“博翰公?”施华洛惊讶地问道。
“对,就是他。”
“太太,洛儿姐姐,博翰公是谁?他跟薄幸郎是一家的吗?都姓薄。”俞巧云一边嚼着金丝蜜枣脯,一边好奇地问道。
“薄幸郎?你从哪里听来的词?”
“上回在昌国公府,姐姐妹妹们一起听昆曲,有听到唱薄幸郎。”俞巧云咽下嘴里的枣肉,随口唱了起来,“薄幸郎君何日到,想自当初,莫要相逢好。好梦欲成还又觉,绿窗但觉莺啼晓。”
玉娘和施华洛从未听俞巧云唱过曲,今天听她一开腔,都被那清丽的声音惊呆了。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今天听巧云这歌声,终于明白了这句诗的韵味。”玉娘感叹道。
“‘歌韵巧共泉声,间杂琮琤玉。’说得就是巧云妹妹的歌喉。”
俞巧云找出一串糖葫芦,滋溜滋溜地舔舐起来,红彤彤的果子,跟她的嘴唇一个色。
“太太,洛儿姐姐,你们说得什么,是诗句吗?听起来好顺耳,好优美动人。”
“是诗句,夸你唱得好听呢!”玉娘和施华洛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才唱得不好听,老爷听过一回,说唱得跟驴叫的一样。”
“他是耳朵有毛病,歌仙唱的歌,在他听来也跟驴叫一样。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施华洛忿忿地说道,突然想起刚才的话题,连忙追问道:“太太,你刚才说到博翰公的诗会,老爷出了丑,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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