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目光在在座的众人身上扫了一边,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总觉得自己暗地里做的那些错事,全被这位给知道了。
“你们三位,是仅存的坚持念书的人,难得!报报各自的名字官职。”
“启禀昱明公,下官夏...夏自省,陕关长安府咸阳县人,进修前身居汉中府洋县县丞一职。”
抢先起来的是那个胖胖墩墩,如同小一号弥勒佛的夏自省,激动地有点小结巴。
“见过昱明公,下官林泽友,江淮寿春府凤台县人士,进修前身居两淮盐司白驹盐仓大使。”瘦高如竹竿的林泽友起身说道。
“见过昱明公,见过诸位大人,下官岑国璋,荆楚潭州宜山县人士,进修前身居豫章江州府富口县知县。”
知县?正七品正堂大人?所有的人目光都投注到岑国璋身上。
进广文馆的官员无非两种,一是真正凭本事上位,博得藩司赏识,举荐进来的;二是权贵世家子弟,靠权势人情保举上来的。不管哪一种,都是杂佐官出身。不是进士举人这种正经科举出身,很难当上正堂官。
偏偏这一位居然是一县正堂,还这么年轻,恐怕只有二十岁出头。
国子监左司业赵老夫子微眯着眼睛说道:“你就是岑国璋?果然年轻了得。”
王云捋着胡须,眼睛一瞪,对那四位代读的书童道:“这不是你们来的地方,赶紧离开。”
四位书童如得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王云又问道:“你们三人为何坚持留在课堂上?”
夏自省嘿嘿一笑道:“启禀老大人,俺爹说了,啥事不能浪费了。地里的粮食不能浪费,纺剩下的纱不能浪费,难得的到国子监读书的机会更不能浪费了。”
王云赞许道:“令尊果真是明事理的人。”
听昱明公一句夸奖,夏自省乐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没口子说道:“谢老大人夸奖。家父就是靠着这勤俭的性子,才攒下家里五千多亩好田。”
五千多亩好田?岑国璋差点没乐出声来。靠攒能攒出五千亩好田来,真想把你老爷子请到富口县去,开个经验介绍大会,向父老乡亲们推广下这攒田**。
王云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示意夏自省坐下。
林泽友站起说道:“下官出身盐户,家父年幼时就身故,全靠高堂把我拉扯大。小时家里穷,她老人家就在河边海边沙滩上,用木棍教我识字。买不起书,她去秀才举人家帮佣,不要工钱,只求借书给我读。所以下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读书的机会。”
王云面容有了几分凝重,缓缓说道:“你有一位好母亲,以后当好生孝敬。”
随即指着岑国璋说道:“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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