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殿下的命令,老奴必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高力士霍地跪倒在地。
整个大殿忽然变得安静。
针落可闻。
亲眼目睹次相被斩,震撼住了所有人。
“殿下为了立威,当堂斩了朝廷的三品大员,是不是有些过了…”
良久。
宰相安远山,不得不出面,徐徐地道。
陈晓直视这位心思过人的当朝宰相,眉头一皱:
“此人一开始就妖言惑众,视孤为无物!”
陈晓瞧一眼血泊中渐渐凉去的韩相:
“孤杀你,跟杀只猪狗,没有两样!”
“对了安相,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瞧着那张人畜无害的年轻脸庞,安远山心底都泛起惊悸。
这还是,从前那个懦弱无能的太子殿下吗?
半晌。
安远山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道:
“太子监国,自然有生杀予夺大权,老臣无话可说!”
你杀都杀了,还有什么法子。
难道现在把你押去三司会审,不现实啊。
这老狐狸。
陈晓心里暗骂一句。
目光冷冷地扫视一边殿中的群臣:
“诸位爱卿,还有谁反对?谁不服吗?”
连群臣之首,安远山都服软,所有人知趣地闭嘴。
“退朝!”
陈晓大手一挥。
“退~朝!”
高力士这回不带丝毫犹豫,立即扯嗓子大喊。
“退~朝~”
“退~朝~”
一呼百应,瞬间远远传出去。
安远山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紧接着,大臣们鱼贯出殿,不多时,整个长宁殿,只剩下陈晓,高力士等人。
锦衣卫上前,正要拖走尸身。
“尸体给我挂在城头,暴尸十日!”
“是。”
“还有,韩广弘敢如此放肆,孤认为背后必定有人指示,召集锦衣卫,搜查韩家。”
陈晓眸子闪过寒光:
“如果查出有违法乱纪之事,立即全家收监,严刑拷问!”
韩广弘背后是宰相安远山。
这是都知道而又不可能有证据的事情。
太子殿下的意思。
杀了韩广弘一个还不够,竟然要将韩家全家问斩!
好狠!
高力士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道:
“老奴明白,经锦衣卫的手,入京师诏狱的,没听说过有活口…”
“你倒是知趣儿…”
陈晓揉起太阳穴,朝堂上的大半个时辰间,陈晓耗费的心力不小。
立即有一名锦衣卫,在陈晓身后挪过把椅子。
陈晓舒服地躺进去,打个哈欠:
“对了,把你们司礼监的人准备好,孤过去看看…”
高力士低头:“老奴领命。”
司礼监。
一间雅致的房间里。
陈晓舒服地品着热茶。
前方,几名大太监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头都不敢太抬起。
宦官在内宫,足够跟大顺朝的官僚体系分庭抗礼。
司礼监,则是宦官势力最集中的衙门。
且不说太监头子,高力士就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就陈晓面前站着的三人,说他们权势滔天,并不为错。
“奴才司礼监秉笔太监,刘振,负责奏章披红…”
“奴才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谨…”
“呵呵,这么说,从前朝堂上的所有呈递陛下的奏章,就是经过你二人之手,你们不会徇私枉法吧?”
陈晓脸上,浮现意味不明的笑容。
王谨,刘振二人连声称呼“不敢”。
就在这时候,二人瞧见太监的老祖宗,高力士悄然递给陈晓一封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