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保证不外传,我才能说。”
“不说拉倒,睡觉!”李宝红边说边往被子里钻。
“我说,我说。”王艳跑过去坐在李宝红的床上,又把她拉了起来。
“通过我这几天的观察,发现简大叔拿了望远镜确实也在偷窥我们女兵连,不过从他观察的角度来看,应该不是偷窥我们的晒衣场,而是在看我们的一楼的自卫哨。”
一听是看哨位,大家兴趣顿时就减了一半。李宝红说:“那是在查哨,看看哨兵站哨是否正规。”
“没那简单,这中间还有更深层次的秘密可以挖掘。”王艳开始买关子,停了一下接着说:“简大叔看我们的哨位在时间上很有规律,他每次都是看两个小时,星期一是8点到10点;星期二是10点到12点;星期三是12点到14点;今天是星期四,他又在14点到16点这个时段看我们的哨位,而且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睦男一下子紧张起来,本来这几天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站哨是两个小时一班,大家照轮,这几天她一站自卫哨心里就很慌,总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而现王艳说的这个时间点刚好都是她的哨。所以睦男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于是就说:“这么无聊,别说了,睡觉!”然后她就往床上一倒,被子一拉,就把脸盖了起来。
王艳又跑到睦男的床边,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说:“你可不能睡,你是主角。”王艳又说:“大家可知道,那个时间节点刚好都是我们睦男同志的哨,也就是说简大叔一直在偷看我们的睦男。”
王艳又转向睦男,并把抱着她的两只手移到她的胸部,使劲抓了一把,装出淫荡的声音说:“我们的简大叔估计是想吃这两个嘀嘀了。”
“不信!”包括睦男在内,起码有四个人同时说了。
睦男听到王艳说的这个消息,当时脑子有点眩晕,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羞涩,反正感觉到大脑缺血,不过还好,正她是在床上,她就顺势躺下了,任凭王艳再怎么拉,就再也不起来了,干脆假装要睡着了。
当然睦男口里说不信,但她心里是相信了,她能感觉到王艳说的都是真的。其实王艳虽然话多,但从来不说假话,这一点班里的人都知道。
而其他几个说不信的,估计也不是真不信的,只是觉得没有拿望远镜看自己而不愿意相信而已。
“不信没关系,我刚才看了哨表,明天睦男是16点到18点自卫哨,到时大家一起来看,我们的简大叔是不是还会偷窥我们的嘀嘀同志。”
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有反对。
睦男也没有反对,因为她心里也期待这个结论得到验证,当然她反对也没有用,她是班里唯一的新兵。
第二天,睦男的心情一直都很忐忑,即期望又害怕,那种心情特别复杂。
终于到了睦男站哨的时间了,她以最标准的军人姿势站在哨位上,一动也不敢动。按王艳说的那样,那么简政委现在应该是在看她。而此刻,她们班的其他战友正躲在房间里面,通过望远镜在观察简政委的办公室。
天气很是凉爽,但睦男站在哨位上却汗流不断,以至于里面的衬衣都湿透了。
终于站完了两个小时。
睦男急切地想知道她们观察的结果,一路狂奔回到宿舍,在快到门口的位置,又突然停了下来。这么急人家不会笑话吗?于是她又用比平常还慢的步伐走近宿舍门口,然后轻轻地推开宿舍门,她看到大家都很沮丧,除了王艳以外其他人都坐床上。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睦男也不敢多问,轻轻地走到自己的床边,把外腰带和帽子放在被旁边摆好。
王艳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像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在和大家说:“不可能呀,前几天简大叔都在拿望远镜看,为什么今天他就没有出现呢?”
睦男一听,原来简政委今天没有拿望远镜看她站哨!她心里突然觉得失望,但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夸张地笑了起来,说:“哈哈!我就说吗,王艳班长,你昨天晚上那是在造谣。”谁叫睦男是新兵呢,班里每个人她都得叫班长。
李宝红也跟着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王艳同志你也学会造谣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王艳有点急了。
在班里呆久了,每个人的性格彼此都非常清楚,睦男也知道,王艳是她是个没心机的人,她不可能说假话。
王艳跑到李宝红身边,摇着她的手臂说:“班长相信我。明天继续观察,一定会水落日出。”
后来睦男站哨的时候,她们又观察了几次,但再也没有发现简政委拿望远镜看睦男站哨了。
后来王艳打听到到原来简政委出差了。
再后来等简政委出差回来,她们的自卫哨设置了岗亭,女兵们都到岗亭里面站哨了,而从简政委办公室的位置完全看不到岗亭里的哨兵了,所以就再也无法验证王艳所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