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技艺不精,在门口观看即可。”
这些剑客也是分等级的,之前进去额十个,公认剑技最高,同时出身也好,祖上至少出过一位名人,可谓血统高贵,身家也丰厚,连衣服穿的也是锦袍,进游戏时是多交钱的,他们有优先挑战阿青的资格。
后面这些都是起于草莽的普通人,属于杂兵,除非剑技实在惊人,否在在旁边凑凑热闹就成了。
孙然就属于杂兵中一员,被拦在门外。他毫不在意,就在门口找了个不起眼位置,看着大堂内比试。
这个时代的人,做事十分干脆,不太讲虚礼,一锦衣武士拔剑在手,向阿青抱剑为礼:“请教!”
阿青走上前,手执一竹棒,随意站着:“先请!”
锦衣武士不多话,口中大喝一声,拔剑揉身而上,一剑刺向阿青心口。
这一剑,力道沉雄,剑势浑厚,剑速极快,犹如闪电,没有十年的苦功,到不了这个程度。
孙然看了暗暗点头,这家伙剑术精湛,比他这具身躯的原主人要厉害很多。
就在这时,一根绿竹棒忽然突出,只见青影一闪,然后就有‘当啷’一声响,锦衣武士手中剑落,捂着手后退一步,低头咬牙道:“我输了。”
他俯身拾起剑,一言不发,转身出了剑阁。
范蠡开口道:“阿青,这么比武不是个事,你就不能教下他们吗?”
阿青无奈摇头:“我的剑无招无式,都是平时耍来玩的,怎么好就怎么用,实在没法教啊。”
又一锦衣剑客上,报剑上:“请教。”
然后他出剑,剑至中途,就被竹棒截住,然后剑落人伤,完全就是之前情况的重演。
第三个剑客上,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然后范蠡开口:“今天比试就到这里,各位回去,要多多揣摩阿青姑娘的神剑,不可懈怠。”
众武士俯身告退。
孙然也跟着闪人,抬袖悄悄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看这情况,我好像真的不是对手啊。’
这女子的剑术无招无式,浑然天成,一切由心,已经到了道境,不能被称为剑术,而是剑道了。
孙然这人虽然挺自恋的,但却从不自大,他最厉害的本事是道法,不是武技。虽然武技练了好多年,也有自己深刻领悟,堪称宗师,但那是对普通人而言,对眼前这个用剑的绝顶天才……没有把握,一点儿都没有。
‘如果是我上,纯粹用武技,三招肯定能撑过,但到了五招,我就没把握,到了十招,必败。’这是孙然的判断。
‘难道真的要用道术辅助?’孙然暗想,用道术或许能赢,但总归觉得太过丢人,心里实在不舒服啊。
众剑客退出剑阁后,就没有回剑馆,而是各自退出了范蠡住所。
孙然也按着记忆回到自己的住所,他没休息,走到院子里,坐在水井边沿上苦思这无招之剑的破解之法。
想了一会儿,他又站起身,抽出剑,回忆着之前看到用青竹棒幻化出的剑影,开始模拟对战起来。
他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幻像,一剑刺出,一道绿影就缠绕而上,指着他的手腕,急忙回剑封住绿影,绿影又转,如一灵巧青羽,从另一角度点向手腕。
孙然被逼,忍不住使出全力,眼瞳中出现暗淡的银光,全身灌注起来,时间陡然减慢,绿影重新回归为竹棒,开始一寸一寸地运动。
虽然反应加快了,但孙然这具身体素质还是没变,力量,速度依旧如初,所以他抬剑格挡的速度并无变化,只是凭空多了很多反应时间而已。
若有外人看,就能发现孙然出剑非但没快,反而减慢了一些,他正和一个莫须有的对手对战。
他连续变换剑势,持续了几秒,还是无奈收剑:“就算用上全力,光比这剑技,我最多能拼个平手。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剑技?”
不过孙然虽然震惊,但他相信世间没有绝对完美的剑,并不感到颓丧,又退到井边坐着,拄着脑袋思考揣摩。
就这么演练着,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孙然感觉到肚饿,便拿了些钱,去院外的酒肆点了浊酒腌肉,一个人自斟自饮着,脑中却依然思考着破解之法。
吃饱喝足,孙然回到住所,继续揣摩,毫无疲倦之感。
他这人就是如此,一旦遇到真正挑战,就会全身心投入其中,一直到将对手打败为止。
时间很快就到了半夜,忽然,孙然眉头一动,感到了一股法力波动。
这世界没有真气和法力,所以非常宁静,这时忽然有人使用法力,就如夜中明灯,一下就被孙然感觉到了。
‘有破坏者!’孙然收剑,悄悄出门,沿着法力波动传来方向追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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