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王明生和你们背后的主子,让他们洗干净脖子,今天夜里戊时我便打上府门,砍了尔等的狗头!”韩荣戟指南天,厉喝道。
王克紧咬着牙关,阴狠的看了韩荣一眼,随即,他沉默无声,在仆人搀扶下,狼狈而去。
“韩先生,为何不斩草除根?”白雪儿走过来,问道。
韩荣淡笑道,“雪儿小姐,等明天过后,我韩某人自会还青阳一个太平。另外,还请雪儿小姐准备一下,等青阳事了后,便随我入朝歌,面见主公吧。”
“去朝歌?”白雪儿一怔,随即俏脸顿时浮现一丝窃喜。
韩荣辞别了白雪儿,没有入住白府,因为白雪儿与帝辛毕竟存在那种关系,不论是出于避嫌,还是对帝辛的忠诚,都只能一再的婉拒白府的好意。
早在一年前,青阳就已经有天枢院分支,也就是现今绣衣门分部了。
按照常理,各地的绣衣门分部的最高统领,都是绣衣使者职位,也就是说,在青阳一地的绣衣门密探,皆都由韩荣节制。
对于这位朝歌来的年轻上官,青阳绣衣门密探都知道,此人就是来这里镀金的,不久就会高升,平步青云。故而对韩荣也是百般的奉承和谄媚。
福运楼,是绣衣门在青阳的一处产业,也是青阳绣衣门的总部。
令冲一直谨记帝辛的训示,力争三五年内让绣衣门完全自给自足,不再让帝辛的私人内库拨付款项。
初期建设绣衣门,帝辛足足给了令冲七百万的启动资金,命令远在炎国的洪天志,实行年年加税政策,近乎抽血般的把炎国民间财富收刮了大半,才凑足了这笔巨款。
好在,不到三年,绣衣门的产业就已经遍布了九州各地,渗透进了各行各业中,不仅实现了自给自足,每年还有一些的富裕,缴纳到帝辛的私人内库中。
如今,内卫的组建,一开始也得需要大笔的资金,但好在,花费数目远不如绣衣门,帝辛大笔一挥,直接给内卫拨款三百万贝币,自行处置。
话说韩荣入了福运楼,与外面的酒楼没有任何的区别,但在一小厮引领下,来到后院一处湖泊时,韩荣倏然轻喃了一段咒语,随后探出一指,在平静的湖面上轻点了一下。
随后,一片涟漪开始在明澈的湖面上荡漾开来,四周的空间也发生了诡异的扭曲感,少许后,假山、湖泊、花草统统消失不见,似传送般,倏然来到了几栋茅草屋前。
“这幻阵倒是玄妙,怕是万象真人不仔细探寻,也发现不出异样吧。”韩荣眼露一丝赞叹。
“呵呵,这可是主公从远古遗迹中,带回来的仙家阵法啊,哪怕布阵时弱化了许多,但也不是一般幻阵所能比拟的。”一名十二三岁,容颜俊俏的少年笑呵呵的走来,对韩荣拱手作揖道,“小侄拜见叔父。”
韩荣瞧着那俊俏的少年,脸庞顿时流露出浓郁的喜色,他迈了一个箭步,握住少年的双臂,仔细地打量,大笑道,“好小子,都长这么大了!”
“一别六年,小侄甚是想念叔父,借着外出游历期间,特来寻叔父一叙。”俊俏少年拥抱住韩荣,如离家许久的小孩子一样,泪水不争气的浸湿了韩荣肩膀上的衣衫。
“别哭,别哭,来,跟叔父说说你这几年的经历,在蓬莱岛过得可好?”韩荣拉着俊俏少年的手,来到一处茅草屋内,席地而坐。
几名绣衣门小卒,端来两杯热茶,放到了两人的桌子上,随后便轻步退下。
这名俊俏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是蓬莱一气士余元的弟子———余化。
余元,截教门下,尊称蓬莱岛一气仙。金灵圣母之徒,余化之师。生得面如蓝靛,赤发獠牙,身高一丈七八,凛凛威风,二目凶光冒出,坐金睛五云驼,使一尺三寸金光锉。
封神大战时,因余化死于姜子牙等人之手,余元便出山替余化报仇,结果却死于陆压道人的斩将封神飞刀下。
余元和余化,本是同祖同根,早年余元远离家乡,前往蓬莱岛求学,侥幸拜入金灵圣母门下,修仙百余年,终成仙位,然而,世俗界的余家,却已经没落,只剩下余化这一根独苗,被外出寻祖的余元收入门下,为自己的亲传大弟子,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他,就连压箱底的几件宝物,都给了他防身用,不是亲子却胜过亲子。
而早年余家落难时,作为余家的世交,韩荣力排众议,帮衬了余家一把,然而,依旧难以挽回余家衰落的命运,当余家被众多仇家灭门后,韩荣便收养了余化,一直抚养他余元来到韩府时。
当余元亲手杀光陷余家灭门的众势力后,就带着余化扬长而去,返回蓬莱岛道场,这一去,便是六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