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看了,明日的大煮干丝、三丁包、碧螺春茶恐怕就没胃口了。
……
尤拔世脸色惨白,又被拖了进去,带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钱峰一拍桌子:
“尤拔世,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皇恩,中饱私囊就算了。居然还勾结乱党你对得起皇上的厚恩吗”
“钱大人,下官若说这一切都是有高人在背后刻意推动。你信吗”
“本钦差当然不信。”
“呵呵呵,你就是个二愣子,只会一根筋。”
见犯官还出言不逊,两侍卫上来,揪住他一顿掌嘴。
打的口鼻出血,牙齿都掉了一颗。
尤拔世用袖子抹掉血沫,惨笑道:
“二愣子,我和你打个赌,福康安他也活不久了,说不准还会死在我前面。”
钱峰挥挥手:
“把这个无耻之徒,重兵押解京城,交刑部和三法司审。”
“顺便把抄家所得银钱,造册一并送京城。”
“嗻。”
侍卫们把血葫芦一般的尤拔世拖走了。
大帐内,只剩下了钱峰和海兰察。
“你信吗”
“不信。”
俩人很快把这事抛之脑后,转而专心做大事!
仪征运河,还在疏浚。
新的水闸,才建起来了,然而更大的挑战是疏浚那数不清多少体积的泥沙。
“漕运一日不通,京城就一日不能安宁。再征集2万民夫,同时将河标的所有兵丁也派去挖河。再贴出告示,悬赏精通治河的人才,若是能在10日内疏浚仪征运河,本钦差就保举他到南河总督府做个官儿。”
“钱大人说的是。”
……
苏州府,李郁时常到布政使衙门,打听漕运何时恢复。
朱珪对此丝毫没有怀疑,反而觉得正常。
在他的认知当中,漕运恢复了,漕船抵达通州,李郁筹粮的功劳才能圆满。
否则,他的功劳就会大打折扣。
自己许诺的实职知县,说不定也会吹了。
合情合理,逻辑圆润。
他忧心忡忡的把江北的现状告诉了李郁,而且告诉他不必过于担心。
钱峰是个能吏,不是光会耍嘴皮的御史。
人心齐,运河通。
一万民夫不行,就上十万民夫挑河。
朝廷不看伤亡,只要运河畅通。发挥咱大清的人力资源优势,啥困难都能克服。
一瞬间,李郁想到了一句名言:
再大的困难除以三万万,都是小事一桩。
不过,也可以反过来想,
再微弱的力量,乘以三万万,都是滔天巨浪。
离开了布政使衙门,李郁又去了知府衙门。
照例,给黄夫人带了一件不起眼的珠宝。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面对黄文运的再三告诫,谆谆教诲,自己还能说啥呢
掌握了土特产原理,理论上可以混好任何一个朝代。
毕竟人这种东西,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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