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左右与自己不相关,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邬思道刚刚端起酒来,就瞥见那边张廷玉已经与顾怀袖碰见了。
本来是在笑,可远远瞧着张二少奶奶,邬思道不知怎地心头一跳……
这……
平湖侧面的园径上,顾怀袖亭亭立着,一身雪青色杏林春燕纹梅花的女褂下头是颜色更深的青莲色百褶裙,绾着惊鸿髻,越觉得人漂亮通透。
张廷玉见着她,便朝她走过来,小俩口手握在一起。
她道:“你怎的下来了?莫不是楼上美人手儿不酥,竟叫你走脱了。”
“哪儿有你的手酥呀……”
张廷玉可不正经着呢,他拉着顾怀袖就往园子里逛。
原本着葵夏园也逛过不少回了,两个人还算是熟悉。
过了今天,怕就要想着科举的事情了。
“今年总该有个盼头了。”张廷玉想到三年前一桩事儿,现在还堵心呢。
顾怀袖道:“能在三年前凭借一张答卷传扬江宁,今年若是那主考官敢不点你为头名,你便将那答卷再作个三五份出来,好叫今年的主考官也当赵子芳。”
“嘘……”
张廷玉谨慎得很,“这话可说不得,什么三年前的答卷,我可是全然不知。”
装。
张二又开始装了。
顾怀袖斜他一眼,刚刚过了石亭,便瞧见雨一下下到了,不由叹一句:“雨真大。”
“雨大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张廷玉背着手,只道,“今年秋雨连绵,上游出险,冲垮了不少河堤。前日出去,也瞧见秦淮河这边有河堤在修,只怕是今年还要涨一回水,若是出了事,不知多少人要倒霉呢。”
“总而言之,怎么也淹不到江宁城来的。”
顾怀袖耸肩,她又跟张廷玉说起自己做的梦:“我梦见有只金色的鲤鱼儿朝我窗里跳,你说是什么兆头?”
“好兆头,证明你夫君我今年肯定能中。”
鲤鱼跃龙门,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顾怀袖也觉得是好兆头,她还想说什么,不过廖逢源那边的人又来请,也没能逍遥太久,两个人相携回了宴席。
湖里唱戏的一直到天擦黑了才回去。
顾怀袖累了一天,马车里睡了一会儿,醒来还差一截路。
张廷玉说了李卫的事情,“那沈恙倒是能挖角。”
顾怀袖道:“挖他的去,人不走,能奈我何?”
一回别院,张廷玉便扶她下来。
二人进了院子,顾怀袖一眼就看见了活蹦乱跳的李卫,便跟青黛说了一声:“他爱吃鸡腿,回头叫厨房给他多做上一些,正长身体的年纪,别亏待了。”
青黛偷笑:“哪儿能呢?这小子进出厨房最勤快的。”
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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