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十几岁的嬴轩,缓慢转身,冰冷的眼神带着无法形容的压力。
看的他将一切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陇西郡守?”
“你可知,丢了关山马场是何罪过?”
陇西郡守虽是有些惊讶,传言良善的长公子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压迫力。
可还是自持宗室远亲,是嬴轩长辈的身份。
“微臣确有疏漏,但当时面对羌人十数万大军,为了陇西百姓也只能如此啊!”
“而且就算是丢了些马,等明年开春也可再去找回,过几年还能重新恢复这等规模,与大秦并无大碍!”
可谁知道,说完之后。
嬴轩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那明年开春与匈奴的大战你让将士们骑什么?”
“骑你吗?”
“你可知,匈奴一直忌惮的就是我大秦,不仅有守的能力,还有追击他们深入北方草原的能力!”
“现如今,你却让对方不付一丝一毫代价,就消灭了大秦对匈奴最大的压力!”
“日后五年之内,大秦便只能守边,再无力踏出长城一步!”
嬴轩看向已经有些慌乱的陇西郡守。
“你葬送了大秦未来五年的战机,给了匈奴五年肆无忌惮削弱我大秦时间!”
“您所作所为,可当真是无碍啊!”
话音落下,陇西郡守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罪过。
他忍不住吞咽口水,还想辩解。
“可我那点兵力,根本做不得什么。”
嬴轩却是猛然厉呵。
“所以你现在才能活着!”
郡守眼看嬴轩还在气头上,不敢继续顶嘴。
但心知,自己的仕途要完了。
这时,他猛然一想,公子可还没继承太子之位。
也就还不能掌握实权啊!
自己的官职又是陛下亲赐,若是能摆出一副劝说公子而被削官的样子。
说不得还能在陛下面前留下一份忠臣之心,保下这郡守之位。
于是他再次开口。
“就算如此,您也千万不能将错就错,害了大秦十数万将士啊!”
这次嬴轩没有理会,身旁的张良却是直接开口说道。
“本以为你是无力,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无知,蠢!”
“若是不能在雪大之前,快速反击,将马匹抢回来,挽救你的错误!”
“等明年与匈奴之间发生战事,就再无机会。”
“一步错步步错,到时候大秦面对匈奴只能步步退让。”
“甚至没有精力再理会羌族,只能让羌族用你养的马匹,来肆意劫掠我大秦子民!”
说完张良挥手,禁军直接上前摘取了郡守的官帽官衣,将其赶下山去。
山巅上的嬴轩却是眯起了眼睛,回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村庄。
那里多了一个再也找不到家的女孩。
“不止要抢回来,还必须要将羌族打怕,打废!”
“让所有外族都知道,犯我大秦,要付出什么代价!”
嬴轩在极致远视的加持下,再次眺望向了西方。
目光每扫过一片方向,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两日内,此地的天气情况。
“传我令,明日一早大军兵分两路,顺黄河、湟水快速西进。”
“在下一场雨雪来临前,闪击青海,踏灭羌族!”
身后禁军一个个退后,快速跑向山下各个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