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些年来,他执掌隐宫,与黑冰台统领顿弱交好,对于这个天下的一些隐秘,多少有些了解。
他对于儒家极为的忌惮。
在他看来,儒家很有可能在执行一种计划。
那便是人为造子。
然后以春秋笔法,改变真实的情况,引导后人。
这些年来,儒家的一些人,都被称子了,这是一种可怕的迹象。
要知道,一直到孔夫子到荀子,儒家有资格称子的,也就只有孔丘,孟轲,荀况三人。
在曾经的历史上,儒家的后人,完成了这一计划,在中原大地之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但是,这是大秦,不是大汉,这样的事情,赵术不允许出现。
大秦在完成领土大一统之后,自然要进行思想的一统,但是绝对不能因为进行思想一统,就独尊儒术。
心中念头转动,赵术想法万千,其实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比如那五卷太祖选集。
以太祖思想,化为大秦的主流思想,然后完成中原大地之上的思想一统。
在赵术看来,这种的可行性,远在独尊儒术之上。
就在赵术刚刚提笔写下心学,知行合一,几个大字,便听见夭夭的声音传来。
“公子,长公子拜访,人已至客厅!”
闻言,赵术将竹简合起来,然后走出书房,朝着夭夭,道:“通知家老,让准备小宴。”
“诺。”
打发走了夭夭,赵术迈步朝着客厅走去,他对于扶苏上门,心中有些惊讶也有些预料。
“术见过长公子!”走进客厅,赵术朝着扶苏见礼,道。
听到赵术称呼他为长公子,而不是兄长,扶苏就清楚,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很深。
这一刻,扶苏不由得苦笑,道:“术弟,还在生我的气?”
“颍川一事,是我考虑不周,还望术弟莫怪!”
说完,扶苏朝着赵术行了一礼。
看到扶苏行礼,赵术避开了,然后笑着摇头,道:“长公子不必如此,你我君臣有别,一旦被外人得知,明日,王上的案头,只怕尽是弹劾我的奏报!”
“术弟,今日我登门,是为了求教!”扶苏没有在乎赵术的称呼,他心里清楚,两人之间的隔阂,不是轻易可以化解的。
在章台宫中,他听到秦王政的一番话,自然也是意识到自己的作所作为,对于赵术的伤害。
“长公子,请!”
“嗯!”
这一刻,扶苏落座,朝着赵术,道:“我心中有惑,还望术弟能够指教!”
“公子直言便是,只要是我知晓,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术笑着摇头:“别说什么指教不指教了。”
“长公子,想来也知晓我出自军中,只是一介武夫!”
“读的书,远远不及长公子!”
没有与赵术争辩,扶苏沉声,道:“术弟,你说大秦需要一个怎么样的储君?”
闻言,赵术眉头微皱,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其实很不适合他与扶苏谈论。
但是,面对扶苏询问,赵术思索许久,还是朝着扶苏,道:“长公子,大秦以武立国,以法治国。”
“大秦储君,必然是代表着大秦锐士,代表着大秦朝野上下的利益,而不光是自己理想的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