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有多坚持,今日她就有多可笑。
她本以为自己能当靖安公主那样的人。
可惜啊,靖安公主教子多严格啊。
李双安当初想去南番,靖安公主甚至当场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她相比靖安公主差得远了。
所以,她是巾帼,自己是笑话。
想到这里,她强撑起身子,“我跟您一起去。”
“我告诉你,你生他养他,没有对不起他,你的苦难,来源于他。
这个畜生,不体贴,不理会,揣着明白当糊涂,他就该打。
就算打死了,那也是他的命。
他不是喜欢披麻戴孝吗,老子宁愿公主府上挂白,也不愿意这个小畜生不明事理!”
说着,秦相如转身离开了房间。
秦双双下了床。
秦秀英急忙搀扶她,“闺女,别心急。”
“娘,没事,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个混账想做什么。”秦双双很是惭愧,父母都这个年纪了,还在为自己操心,反观大哥,可从来没让他们这么操心过。
父亲是很疼爱李照的,平日里连训斥都不曾有,现在却一口一个小畜生,可见对他有多失望。
相比李照,她更担心父亲的身体。
“许节,你在哪儿”
听到呼声,许节急忙过去,“我在这里。”
“快,你去看着我爹,不要让他太激动。”秦双双道。
许节点点头,飞快的跑了过去。
而此时,公主府后院,全院挂白。
正厅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李照披麻戴孝跪在那里,堂前有两个灵位,一个是阿嗣的灵位,一个是李新。
他则是跪在那里烧纸,弄得大厅烟熏火燎的,他却丝毫不在乎。
赵楚儿跟拉则在一旁劝她。
“李照,你要是真的想一条道走黑,那就放过我跟拉则,我们去办离婚,孩子我们带走,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赵楚儿道。
“连你也要背叛我”李照冷冷的看着赵楚儿。
“我爱的那个李照,是明事理的,是爱国的,而不是现在是非不分,好坏不明,甚至还动手家暴。”赵楚儿任对他抱有希望,想让他清醒过来,“你爹都下葬好几年了,你现在来设灵堂,你让娘怎么想
你别说,你不知道曾经那些过往。
你大伯他有子嗣,轮得到你在这里哭灵吗
你让舅舅他们怎么想
舅舅他,对得起你爹,对得起你大伯。
你这么做,只是伤害那些真正对你好的人而已!”
“给我住口!”李照骂道:“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他们对我好,是他们做给世人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不过是为了堵住外界的悠悠众口罢了!”
拉则也不敢相信的看着丈夫,“你说的是人话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在噶共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对你好的人,你觉得他们对你有企图,对你坏的人,你反而偏袒他。
你有什么值得他们去图谋的
你所得的一切,不都是他们给的吗”
“所以说你们不懂,我也不怪你们,要是你们想离婚,可以,再过几天,我们就去办理离婚,我成全你们!”李照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