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要不是小白虎跟骡子葬在这里，秦墨一辈子都不会来这个地方。

等祭奠完了小白虎后，秦墨才再次跨进碧水山庄，当初那些人都已经死了。

秦墨走到了当初睡的柴房，“当初差点死在这柴房里。”

萧鱼柔道：“那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秦墨嘿得一笑，催促着萧鱼柔将当初的衣服穿上。

当萧鱼柔重新穿上跟当年相似的那一套衣服，秦墨突然有一种错乱感。

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如果当时，我死在了这里，会是什么局面？”秦墨忍不住问道。

“我的下场或许应该会很惨吧！”萧鱼柔说道：“或许我会被皇帝吃的死死的，或许还会身不由己的诞下孽种。

大乾依旧是大乾，依旧是那个强盛的大乾，但是不会有大明。

也不会有天心。

我会每日陷入无尽的悔恨之中。

幸好你活着！”

秦墨笑了起来，二人聊着以前的种种，当初觉得惊心动魄，尔虞我诈的，现在只觉得好笑。

“当初你满嘴谎话的样子，我想想就好笑，我想，你这是把我当成傻子呢！”萧鱼柔嘲笑道：“你要不是我师弟，我真早就把你杀了！”

“要不说，咱师傅才是最大的黑手呢！”秦墨这一刻是真的佩服罡子，佛母算个屁啊，罡子比佛母还厉害。

他又想到了那个妖和尚，对袁天罡的算计感到恐惧。

袁天罡耗费几十年时间，设立了一个如此庞大的局，让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这或许才是他最大的成功。

“或许吧。”萧鱼柔叹了口气，“其实师傅还有一个身份，你或许不清楚！”

“什么身份？”

“当初我父亲拜托他照顾我，他其实算是我的义父，但是他不允许我这么叫他。

因为他说，相师一生命运多舛，如果认作我义父，我的命运会更难。

他受我父亲所托，其实.......”

秦墨突然就懂了。

这么说，罡子是三朝最大的黑手。

秦墨咂舌，那岂不是说他当初就算到了会有今日？

“你不知道吧，师傅这些年一直在推算大明的国运，他写了一本书，叫推背图，据说能看到大明两千年的国运！”萧鱼柔道。

秦墨都傻眼了，“推背图？”

“对，推背图，你不知道吗？”

历史在这一刻，又有了惊人的重合。

“里面有什么？难道有什么武州夺朝吗？”

“那没有，师傅说，两千年后，大明还在，就不在推算了。”

国祚两千年？

秦墨突然有些放心了，似乎也明白为何罡子不亲自跟自己说了。

不管是不是国祚两千年，他能做的都做了，做到了一个人，一个皇帝，一个穿越者，能做的所有事情。

他真正问心无愧。

“真想看看推背图！”

“不用看了，师傅已经焚毁了，说这东西泄露天机，免得被其他人的去了。”

秦墨瞪大了眼睛，“那你告诉我！”

萧鱼柔坏笑道：“就是故意的！”

秦墨故作咬牙切齿，“好哇你，胆大包天，居然敢耍我，今天不让你知道我秦墨的厉害，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泥捏的？”

萧鱼柔昂着脑袋，“有本事，你就降服我！”

秦墨桀桀一笑，“那你等下可别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