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才派出小股骑兵,就是想看看草原的情况。
亦或者是刺探情报,打探我们的深浅。
如果我们反其道行之,杀入于田,能不能杀他么一个措手不及?”
副将都懵了,“将军,您,您没说笑吧?那里有五六万的北奴骑兵,就咱们一千五百人,过去都不够人家塞牙缝!”
“当年北奴人为什么逃进草原深处?”徐落咬了一口肉干,道:“还不是被咱们给打跑的。
那个冠军侯,年纪轻轻,带着八百人就敢深入大漠,追杀北奴兵百里。
我们装备精良,人数几乎是他的一倍,为什么不能 主动出击?
咱们打一波,打完就往东跑,去苏毗或者吐谷浑!”
副将没想到平日里不怎么吭声的徐落,居然生了一颗豹子胆。
“可万一......”
“死了就死了!”徐落道:“派几个人回去报信,若死了,也要让别人知道,我们为什么死的。
我们不孬!”
徐落是家中二子,压力很大,虽然跟了李越,也算出人头地了。
可没有大哥受器重,也没有三弟好运道。
而今,父亲身体每况日下,他希望父亲能够收到他深入敌营,驱敌百里的消息。
他要让父亲看清,他徐落,也有冠军侯之勇!
当然,最重要的是,将这些北奴人彻底堵在于田,争取更多的时间。副将一咬牙,“那我把大家叫过来!”
很快,所有人过来了。
徐落取下自己的酒壶,里面只有为数不多的酒,“兄弟们,我们远奔千里,就是为了阻击北奴人,迷惑他们。
这两战,我们打的很好,没有堕了我们大乾人的威严!
但,这远远不够!
天渐冷,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北奴人很有可能会在这个关头倾巢出动。
所以我决定,突袭于田。”
风猎猎,天上开始飘落雪花,可将士们,没有发声,他们眼中也没有任何的恐惧。
“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众人全都死在战场上,但这就是我们的命,可就算死,也要打出我们大乾的风骨!”徐落大声的问道:“兄弟们,敢不敢跟我一起走?”
“敢!”
“你们可怕死?”
“不怕!”
“好!”徐落提起酒壶,眼中满是决绝,“干了剩余的酒,今天咱们吃一顿好的,随后,便跟我,创一番事业,留一番勇名,让世人提起我们,都赞一句好!”
“饮胜!”
众人喝完了最后一点酒,原本可以吃几天的口粮,也吃了大半。
他们将敌人的战马杀了,烹煮,众人几乎吃撑。
可走之前,他们也不忘,人为踩出大量的痕迹,用来迷惑敌人。
众人翻身上马,朝着于田而去。
最难得,其实不是在草原,而是要翻越昆仑虚。
如果,他们碰到的那群人,只是先行部队,那么这一路肯定还会遭遇主力。
可如果没有,那就说明,他们窝在于田。
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们会翻越昆仑虚,直取于田!
又两天,徐落越过了昆仑虚,最后的口粮也进了他们肚子。
徐落找了个避风地,将众人召集,说道:“咱们白天越过昆仑虚,晚上突袭于田。
成了,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升官发财。
输了,马革裹尸,名传大乾。
怎么看,咱们都是大赚,说不得,还能名留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