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叹气。
“绿衣司的司正与副司正,还有两个司卿,全部贬入了南监察司内。”
“啊——?”
“南监察司?”
“绿衣司的司正与副司正及两个司卿,这岂不是把绿衣司一网打尽了?”
“所以说啊,南监察司便是皇上最看重的,绿衣司不行啦,显然不受宠了。”
“好像也不对吧。”有人置疑:“这看着罚得很重,可其实也不算重吧?”
“嗯——?”
“司正与副司正进了南监察司,做什么呢?”
那须眉皆白的老者抚髯微笑道:“司正成了副司正,副司正做了司卿,其他两个倒没怎么贬,司卿呢还是司卿。”
“这哪是贬呐!”有人吆喝道。
“看着似贬,其实是奖吧?”
“只有司正一个受了罚,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嘛,南监察司可是前途无量,绿衣司不行了。”
“皇上这到底是罚还是没罚?”
“看似罚了,其实没罚?”
“果然不愧是皇上,佩服佩服。”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有的人觉得是贬,有的人觉得没怎么贬,争论成一团。
这个时候,李莺与李柱周天怀轻飘盈的进到楼上,坐到他们订下的桌旁。
徐青萝顿时欣喜的欢呼一声,跑过去与李莺抱在一起,直接坐在了她的桌边,一边吃饭一边说闲话。
“李姐姐,你可算回来啦,”徐青萝埋怨,然后左右看一眼,低声道:“昨晚……”
李莺笑道:“我现在是绿衣司东南司的司卿。”
徐青萝顿时惊奇的上下打量李莺,赞叹道:“司卿呀,李姐姐是最年轻的司卿了吧?”
李莺笑着点头:“是年轻,恐怕难以服众。”
徐青萝道:“凭李姐姐你的大宗师修为,还怕他们翻天?镇压起来绰绰有余。”
李莺挑了挑修长眉毛。
她以为是林飞扬法空告诉的徐青萝,却不知道徐青萝是自己看出来的。
徐青萝的虚空胎息经已经凝聚了法身,甚至凝现了胎息,可谓是进步迅猛,超乎法空的想象。
她现在的感知精妙甚至不逊色于大宗师,甚至胜过一些弱的大宗师。
徐青萝轻声道:“那你们司正他们……”
“嗯,确实已经调到了南监察司,这是一招釜底抽薪,确实高妙。”
如果将来绿衣司还要对付南监察司,那就要想一想南监察司的上司们。
而南监察司想对付绿衣司,也过不了贬过去的司正他们这一关,总之两司想再掀风浪就没那么容易了,会阻碍重重。
法空听得赞叹。
这一招用得恰到好处,火候精妙。
如果提前把绿衣司的司正们贬入南监察司,南监察司恐怕不会服气他们。
现在南监察司被打得元气大伤,不服也得服。
而没有同甘共苦的经历,绿衣司们对司正及司卿们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情。
这一次司正与司卿们被贬南监察司,绿衣司们会心怀愧疚,自然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得不让一让南监察司。
法空觉得自己应该跟皇上好好学一学这些手段,极具想象力的手段。
这才是真正的视野开阔,挥洒自如。
李莺三人吃饭很快,一会儿离开,临别之际与法空合什一礼,便没说什么。
法空细嚼慢咽,喝着美酒,自然吃得慢。
徐青萝回来,赞叹道:“师父,李姐姐这回算是出头啦,往后的日子就美啦。”
法空笑了笑。
徐青萝随即摇头:“不过李姐姐不该留在绿衣司的,应该去南监察司。”
法空看向她。
徐青萝道:“南监察司的前途更远大,绿衣司终究是没落了呀。”
法空失笑。
一行人吃完饭,法空回到自己的小院。
他正要继续研究神临珠的时候,林飞扬再次出现,低声道:“住持,我收到消息,李少主被调到南监察司做司卿了,是皇上亲自下的旨。”
法空若有所思。
李莺竟然被调到了南监察司,终究是逃不过命运吗?
这是皇帝有什么深意呢,还是端王亲自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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