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典籍里记载的更强,还是威力不如?
法空很快搜索完毕,闭上眼睛。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我见到了几幅画面,一是给他们提供情报之人,二是给他们下命令之人,拿来纸笔,我画下来吧。”
李莺精神一振:“李柱。”
李柱忙飞奔出去。
法空眼神再次变得茫然,看向第二具尸首,随即看向第三具,第四具,第五具,第六具。
最终他茫然的眼神渐渐清明,一言不发的走出冰窖。
冰窖外的小亭里,李柱已经研好了墨。
法空上前提笔,一口气画出三幅图,轻轻吹了吹,分两批递给李莺:“这两人是给他们传递消息的,这一人是当初给他们下命令的。”
那个下命令的正是淳王府里那位银眉总管。
“大师可知他们到底是哪一宗的刺客?”
“我如果所看没错的话,他们是大永人。”法空摇头道:“看此人的装束。”
他指向那个淳王府总管。
他当初曾通过天眼通观瞧过,这淳王府的总管的眉毛是银色的,身形高大魁梧,气质却阴柔,声音悦耳。
当然,他随后便没再理会。
原本想着以后有暇再用天眼通观瞧观瞧,甚至以那间小院为坐标,再把目光扩向整个淳王府,从而观察一下淳王爷。
可回来之后,一直各种的忙,各种事情应接不暇,就暂时放到了一旁。
反正淳王与自己距离太远,八竿子打不着,没必要太过担心他,管他的闲事。
观察太多,还有可能扯近彼此。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般奇妙,世间运转的规律就是如此奇特,越是注意某人,越会加速逼近此人,最终产生瓜葛。
“大永……”李莺蹙眉道:“大永为何要刺杀王青山?……古怪。”
法空又指了指其中两人:“李少主,这二位你可认得?”
李莺仔细打量这两个中年男子。
法空的画功了得,栩栩如生,近乎照片一般,毕竟在前世下苦功学过素描,功底深厚。
李莺扭头看向法空:“大师这话何意?”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两人是魔宗弟子。”法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不可能!”李柱在一旁边断喝。
法空转过身,微笑看向他:“为何不可能呢?”
“我魔宗弟子怎么可能害魔宗弟子!”李柱沉声道。
法空笑而不语,看向李莺。
这话也忒假了。
魔宗六道可是彼此不和,斗得极激烈。
李莺沉声道:“大师觉得是哪一宗的弟子?”
“可以去问问钓月道。”法空合什一礼:“李少主,此间事了,贫僧先行告退。”
他转身便走。
李莺忙道:“大师……”
“李少主难道还能去大永替王青山报仇?”法空脚步不停:“与其去大永报仇,不如去查一查这勾结外敌的人吧。”
李莺莹白的瓜子脸笼罩了一层寒霜,星眸闪烁,紧抿着樱桃小口。
“少主……”李柱忙道:“他这话未必是真的,我相信钓月道的高手不会干这种事。”
他觉得,六道之间斗得再厉害,也像是兄弟阋墙,绝不可能勾结外敌的。
周天怀摇头:“钓月道与澄海道是不和,对王青山应该是极为忌惮,顺水推舟的借刀杀人,他们未必做不出来。”
“周堂主……”李柱还是不信。
李莺蹙眉:“闭嘴。”
李柱不服气的闭上嘴。
李莺淡淡道:“找来问问不就是了!……周堂主,你查查他们两个。”
她将两张画像递给周天怀。
“是,少主。”周天怀双手接过来。
李莺摆摆手。
周天怀与李柱告辞离开。
李莺站在小院的小亭里,抬头看着暮色沉沉的天空,神情阴郁。
一个时辰之后,华灯初上时,这座小院还是漆黑一片。
李莺站在黑色里,身上的黑衫与夜色浑然融为一体。
“少主。”周天怀与李柱联袂而来,脸色沉肃。
“说。”李莺挥挥手。
李柱飘身飞起,魁梧如熊的身子显得极为轻盈灵巧,一一将檐角所挂的灯笼点亮。
小院一下变得灯火通明。
小亭里尤其明亮。
灯光照在她莹白脸庞,仿佛涂了一层胭脂,变得娇艳欲滴。
“少主,他们两个确实属于钓月道的。”
“嗯——?”
“不过他们都死了。”周天怀叹道:“自杀而亡,尸首已经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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