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仅仅是孔家,朱由检上位后大肆恢复勋贵爵位来收揽人心。
什么是人心?
勋贵是大明的贵族阶级,自然代表人心民心。
官宦是大明的官员士子阶级,自然也是代表人心民心。
而地主士绅是大明最广泛地基层阶级,自然也是人心民心的代表。
至于百姓?
被代表就可以了,为大明卖肝卖血的去劳作就可以了。
荣耀和泥腿子没关系,地位、声望也和泥腿子没关系,泥腿子就是要一辈子在泥土里,这样才能显得踩在泥腿子身上的地主士绅的厉害,才能显得踩在地主士绅头上的勋贵官宦们的高高在上,而皇帝也才能显得唯我独尊。
就是这样,一级压一级,皇帝就是最高级,高坐云端俯瞰众生,脚下跪着勋贵官宦,外面全是地主士绅,至于泥腿子?
都低贱到泥浆里,尘埃里了,自然也就看不见了。
朱由检大肆封官,将大批只会空谈的那些郁郁不得志的老学究和腐儒们封为地方的县令知府,这些县老爷知府老爷满肚子之乎者也,摇头晃脑掉书袋,到有几分官老爷的模样。
可他们不知道怎么治理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安民,发展经济,他们只知道读几篇文章让百姓好好领悟,他们只知道让师爷和地方的地主家族协助自己治理,而知县老爷和知府老爷则可以饮酒作乐,风花雪月,将这个作为读书人的风雅,引为妙谈。
一时间,大明各地的地主士绅发现身上的枷锁消失掉了,新法新政不存在了,反贪部门也不存在了,锦衣卫再次成为了被拴住的狗,而御史和检察院?
那大家都自己人,自己人和自己人之间能有什么事呢?
哪怕是下面的县令惹出点问题来,罚酒三杯也就过去了,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是举人,是高高在上的士林,大家才是民,是天下万民的民。
于是地方的士绅地主开始强取豪夺百姓的田亩,原本以为有新法的百姓们去县衙告状却被乱棍打出,因为县老爷还需要地方的这些势力支持,而且县老爷也需要田产店铺啊。
至于更高一级,州府一级的知州和知府老爷们更加得意忘形,地方的士绅侵占一亩,他们就敢侵占一百亩,地方的士绅侵占一个村子,他们就敢侵占半个县。
这些没了顾忌,又饥饿难耐的饕餮们大肆夺取着百姓的田亩和粮食,一个个知府老爷再次有了万亩良田,有了大片宅院,可以雇着一大堆奴仆安然享乐,纵情歌舞。
而勋贵们更是凶狠,那些伯爵侯爵,国公藩王们,一个个全都回来了,他们的宅院华丽豪奢,他们的奴仆成百上千,大片大片的土地被划到他们的名下,数不清的粮食和财富被汇聚到他们手中。
工匠再次沦为贱籍,百姓贱如草芥,而商贾们也不得不交出大半家产来保全自己,甚至不得不全家投靠到某位大人物麾下上交大部分钱财来换取继续做生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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