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省总督共有一半参加,而大将军和各镇督抚更是近乎全部参加。
这些人本来在京师滞留了一个月都打算离开了,但一听说张好古要召开会议,所有人都暂缓了脚步留了下来。
张好古和这些新党的高层中坚们畅聊时局,讨论日后的发展,并确立下来,将大同书院和革新党重组合并,改为大同社,纲领就是天下大同。
日后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新党了,尽是推崇新政,实行新发,追求实学,推动进步,睁眼看世界的大同党人。
此次大会张好古的威望和其聚集起的声势,让在皇宫里的朱由检感觉无比的忧虑,张好古一句话,大明天下一半就为之动荡,这天下到底还是朱家的吗?
而钱谦益听闻后更是深叹了一口气,这新党也好,大同党也好,势力这么大,他怎么与之抗衡?日后看来还是要和皇帝多多合作了。
大同社和大同党弄得声势滔天,皇帝忌惮,百官忧虑,就连大同社内部都有一些声音:既然如今我们已经有了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不干脆架空皇帝或者直接废掉皇帝呢?
不然等到皇帝日后掌握了实权,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对于这些声音,张好古都是一笑而过,他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吗。
当大同社宣布成立,革新党正式改为大同党,大同书院也成为大同党人的摇篮后,朱由检最近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在宫里也很少发怒了,生怕被人抓住点什么踪迹,自己这个皇帝就莫名其妙失足落水。
同时朝廷事务也开始全面向大同党转移,张好古、卢象升、张瑞图为首的大同党人彻底接管内阁开始接手大明的所有军政要务。
也就是在这一片欣欣向荣,眼看着大同党人就可以凭借朝廷内阁和外部督抚架空皇帝,让朱由检老老实实在宫里当他的紫禁城天子时,魏忠贤找到了张好古。
“魏公公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这些时日你可是忙得很啊。”张好古说着,给魏忠贤倒了杯茶,“我这的茶叶可没宫里的好,魏公公凑合着喝点吧。”
魏忠贤端起茶盏嗅了嗅,随即笑道:“张师傅又在拿我寻开心,这茶叶是四川那株茶树上的吧?这宫里想要都还没有呢。世人都说张相爷是大明历朝以来第一相,权势滔天,什么都有呢。”
张好古抿了口茶:“我若是真的什么都有,那倒好了。你我也不用弄这些虚的,说吧,来找我到底有什么想法?”
魏忠贤默默放下茶盏:“张相爷,我想颐养天年了。我老了,也该去陪皇爷了。侍奉了皇爷这么些年,皇爷一走,奴婢还剩下什么?眼下张相你受皇爷重托,而奴婢夹在你和新君之间,里外不是人啊。”
“奴婢在宫里也呆够了,眼下就想着回到家乡那个山坳里。这些年奴婢也攒了一些金银,家里也有一些田,奴婢想回去当个富家翁了。”
张好古点了点头:“从你当日没参加我们的大会我就知道,你想退了。”
魏忠贤苦笑道:“张师傅,奴婢不是你,奴婢是宫里的人,是皇爷的人,你弄得那好大的声势,奴婢怎么敢去啊。眼下,奴婢真的累了,不想掺和了。”
张好古看着魏忠贤,笑了:“我弄得那好大的声势,魏公公啊,你可曾想过,你想退,他想退,都想退,可退得了吗?”
“我身上担着的担子份量,我自己清楚,如今我是逆水行舟,负重攀山,只可进不可退。而你,魏公公,你身上已经被打上了先帝的烙印,被打上了我们这一系的烙印,你想退,就真的能退了?”
“谁都想金盆洗手,可魏公公,如今你掌握司礼监,我握着内阁,我们才能安全,你若是退下来,那么率先出事的必然不是我,而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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