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伯陈世瘫坐在地上。
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心中的恐惧已经是提升到了极点。
造反,他有这个胆子造反么?
看看那个郭成的下场就知道了,只要你敢造反,你的下场最轻也就是一个凌迟,而且,凌迟的时候,身边可能还有一堆人看着。
陈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魏忠贤也是尽收眼底,当下,魏忠贤冷冷的开口道:“靖安伯,皇上特许,斩立决那天,你可以去给自己的儿子收尸!”
“臣,臣,谢主隆恩!”陈世在这一瞬间好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很想大闹刑场,然后救下自己的儿子,但是,武定侯的例子摆在自己的面前,陈世不敢有这个想法。
儿子死了,可是他还有一个子嗣,自己的小孙子。
为了忤逆的儿子,害的自己全家满门抄斩,不值当!
锦衣卫诏狱。
陈洪后悔了。
虽然说,如今的锦衣卫规矩摆在这里,不准使用刑讯逼供的,可是,对于陈洪来住在这个鬼地方,就已经是一种极大的折磨了。
冷,寒气森森的。
除此之外,这里的伙食也是极差的。
为什么没有白米饭,为什么给自己的是一块快要馊了的饼,为什么没有自己最喜欢吃的雪花桂酥糕,为什么没有自己最喜欢吃的珍珠汤。
还有就是睡觉的地方,虽然也是有被褥,可是,却是极硬,睡起来也是不舒服极了。
然后,就是审讯。
对于自己的种种罪行,陈洪倒是没有抵赖,而是十分干脆的承认了,在他看来,死掉的无非就是一个妓女而已,难道,朝廷真的会为了一个妓女,而,杀了自己这个伯爵之子?
妓女就是妓女,就是最下贱的东西。
一边审讯,还要忍耐陈洪这个王八蛋的污言秽语,这几个锦衣卫是真的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给陈洪几个大耳刮子。
对于自己的罪行,陈洪是真的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其他的罪名。
陈洪以及陈洪的狐朋狗友们,也要被一一审问,又一次陈洪坠马,摔了一跤,一怒之下,就拿着鞭子活活把对方的马车夫给抽死了。
还有一次,陈洪在一个民房,见了一个美妇漂亮,直接脱了裤子就上,光天化日之下,奸淫妇女。
还有就是十四岁以下的女孩,陈洪也是丧心病狂。
而且,不止一个。
而且,都是在天启三年之后,天启三年之前呢?如果要继续审问的话,那就是真的罄竹难书了。
审讯记录摆在了赵铁军的桉头。
随后,就摆在了张好古和朱由校的面前。
“畜生!”
朱由校狠狠的锤着桌子,彷佛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这个混蛋,如此之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全都是一年之内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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