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稍安勿躁!”晋王朱棡劝道,“那些文官们,就是邀名儿。咱俩这藩王,正是他们博取名声的好对象。”
“要我看,大哥对他们就是太宽容!”秦王朱樉哼了一声,随后觉得话说的不对,赶紧对朱雄英说道,“英哥儿,二叔的意思可不是说你父亲的不是。二叔的意思是,大哥太过仁厚了,弄得那些文官们都不怕他!”
“这是个浑人!”
朱雄英在心中给秦王朱樉下了结论。
反倒是晋王朱棡,还颇为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考虑事情也周全一些。
晋王朱棡又道,“英哥儿,我和你二叔的事,想必你也都知道了。这些日子老爷子那边?你父亲那边?”
套话!
朱雄英心中笑笑,嘴上又叹气摇头,“侄儿说实话,这些日子,侄儿在宫里都不敢喘大气!”说着,压低声音,“老爷子恼着呢!”
“啊?”两位藩王顿时又忐忑起来。
“按理说没有侄儿说长辈的不是!”朱雄英继续叹息道,“可是两位叔叔,你们在封地做的事,也太出格了!大明朝这么多藩王,你俩又是藩王之首,诸皇子之长。老爷子是让你们做表率的,可你们看,你们的手段.........”
俩藩王顿时没了声儿,半晌之后,秦王朱樉嘟囔道,“不就是祸害些番人,建了宫室吗?这些年在边疆,我也是有功劳的!”
晋王朱棡更是脸色难看,“我车裂那几人,都是不听话的,怎么就........”
“何止这些?”朱雄英看看他们,嘴上道。
若他为皇帝,就凭这两人这些罪过,早就一撸到底贬为庶民了。哪容他们两个,此刻这俩人还在这叫屈。
“御史们把这些年您二位的做所所为都编成了册,拿给皇爷爷看!”朱雄英继续道,“二叔,三叔,这可是在打老爷子的脸呀!”
“这些日子,老爷子在宫里,看什么都不顺眼。提起你们,就没有不骂的时候!”
秦王晋王对视一眼,相对无声。
“反正侄儿劝你们呀,这次来,老爷子说什么就认什么,认错!”朱雄英继续道,“认错还要保证以后不犯,切记,千万别说什么边关功劳。”
“您二位是有功劳,可如今说出来,不是跟老爷子讨价还价吗?”
“我们晓得!”秦王朱樉闷声道。
“那,娘那边呢?”晋王朱棡又问。
“皇祖母终日以泪洗面!”朱雄英叹口气,“也让你们给气着了!”说着,顿了顿,“你们也知道,皇祖母最是仁慈的性子,知晓你们的行径。嗨,不说也罢!”
这下,两位藩王更没声了!
“那个,英哥儿!”晋王朱棡想想,低声道,“你回去之后,和大哥说一声,能不能在老爷子见我们之前,先见见我们!”
秦王朱樉眼睛一亮,“对对,这事呀,就靠大哥了!”
“侄儿会告诉父亲!”朱雄英微叹,“但是呀,侄儿跟两位叔叔说,够呛!”说着,又叹口气,“还是那话,朝臣群情激愤,父亲那边,也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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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藩王在京中都有王府,各去安置。
与他们拜别之后,朱雄英返回宫中。
刚走到太子朱标春和宫的门口,就听里面传出朱标的怒斥。
“边关刚消停几天,沿海又闹倭寇!”
“一年一千多万的军需养军,奈何不了几个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