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辅敲桌。
内阁值房里不论众人如何争执一方,都得要停下来保持安静。
李春芳本来还有话要说,被徐阶突然出手打断,不禁面露疑惑的转头侧目看向对方。
值房里。
各部司衙门的堂官们也是神色收敛看向了次辅,即便是今日第一个在内阁里针对此事大加抨击的严世蕃亦是如此。
随着儿子官运亨通,严世蕃到底也不是个蠢人,即便影子暴躁,如今那也是只会发作在该在的地方。
就比如今天他可以以刑部左侍郎兼刑部事,在内阁值房里肆无忌惮的第一个开骂。
这是他的权力也是他的责任。
无人可以指摘。
不过在值房里安静下来,徐阶将要开口的时候。
严世蕃依旧是随意的也不曾遮掩的开口嘀咕道:“次辅掌朝,历来最是通痛恶奸佞不法,此番不论如何,于次辅而言和这些人定然也是道不同的。”
说完后,严世蕃便转头老向了别处。
反正能正当合理挤兑,还能提前封死徐阶后路的事情,干了也就干了。
离着严世蕃最近的杨博更是闻言之后立马就低下了头,防止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就不好了。
徐阶则是慢吞吞的看向严世蕃,心中暗骂狡诈,脸上则是带着认同的笑容,点点头:“国法自当难容奸佞不法,老夫与严阁老同在内阁多年,亦是对此等贪墨不法之事深恶痛绝。”
说着话,徐阶目光撇向了上首位置仍在闭目养神的首辅严嵩。
严世蕃脸上划过一道愠怒。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但对今天能看到徐家和严家当面争锋相对互相暗讽,也是要有心理预期。
前面是严世蕃讽刺徐阶以前在朝廷整日喊着要打倒聚众不法的严党,现在他徐阶在南边的老家那头出了事,若是不能给出态度法办严查那就是有失公道。
这边徐阶立马就暗回一句,严家以前多有不法,即便严家有个首辅,他也没曾纵容过。
两人属于是暗讽层面上谁都没输。
热闹了在场的一帮看众。
紧接着,徐阶又说道:“法不容徇私!这一点,我想今日在座诸位心中都有定论!”
他这一提气,将调子提起来,在场众人顿时神色一凝。
徐阶继续说:“我等在此议论,有所争执,老夫以为也是大伙心系社稷,不愿地方上生出乱子……”
这话一出。
严讷便立马接上:“老夫便是徐阁老说的这个意思!地方上要是生出大乱,于朝廷还是百姓而言都是麻烦,加之南京离京师也有数千里,运河上走一趟都要二十日。一旦江南出事,且不说如何解决,就是消息走动都漫长无比。”
顺着徐阶的话,严讷自然是再次暗示南京官员不宜大肆的惩处。当然按照他的说法,这不是为了徇私,而是为了朝廷和地方百姓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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