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接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在寅宾馆,钱谦益的神色不好看,黄廷平、易礼高和邹平章,都显得有些忿忿不平,脸上的神色,一样不好看,唯独刘云清好一些,虽然没有开口安慰老师钱谦益,却低着头在思考,他和苏天成后来接触了一次,发现苏天成不喜欢空谈,是真真正正做事情的。
特别是新上任的典史刘仲基,给刘云清很大的震撼,刘仲基同样是生员,且不说刘仲基在以生员的身份,就可以成为江宁县典史,成为朝廷命官,就说刘仲基的认识能力,也是令他感觉到吃惊的,刘仲基身上有和他差不多的气质,可人家在努力改变,举手投足之间,显得随意了很多,做事情也是看重结果的。
这说明苏天成非常的不简单,敢于大胆的用人,能够影响到身边的人。
刘云清的年纪,毕竟大一些了,看问题的眼光,显得成熟一些。
苏天成、卢天明、渠清泽和刘仲基同时进入了寅宾馆。
这等于是江宁县的班子,悉数都到了,这样的规格,说起来不简单了。
“听闻钱老先生来到了江宁县衙,在下顿觉蓬荜生辉,喜不自胜,有怠慢的地方,还请老先生见谅。”
钱谦益一肚子的火气,看见这样的阵势,反而不好说什么了,他捋了捋山羊胡子,笑呵呵的开口了。
“苏大人客气了,老夫山野闲人,仰慕苏大人的文采,今日特地来拜访。”
“老先生万万不要如此说,论学识,在下是不敢再老先生的面前,班门弄斧的,那是自取其辱,身为朝廷命官,繁杂的事情多,学问要放到一边去了,老先生学富五车,门生遍布天下,在下是异常佩服的。”
“哪里,哪里,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苏大人乃是年轻人中间的俊杰,会试会元,殿试榜眼,诗词更是一绝,老夫想着,与苏大人好好探讨一番啊。”
苏天成笑了笑,他可不想和钱谦益讨论学问。
“老先生言重了,在下到了江宁县,满脑子想到的,就是钱粮刑名事宜,上任时间不长,面临问题诸多,实在是难以考虑到学问上面,这江宁县乃是京畿之地,在下是不敢有丝毫疏忽的,老先生经历丰富,学识高深,若是闲暇,不妨教授在下,如何署理政务。”
钱谦益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略微有些僵硬。
“呵呵,老夫乃是山野闲人,哪里能够议论朝政的,苏大人这番话语,老夫不敢苟同啊。”
“老先生多虑了,岂不闻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昔日范仲淹曾语: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在下是真心求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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