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莫非是山西乡试解元、会试会元,殿试榜眼的苏学士。。。”
“学士称呼不敢当,在下不过是普通的朝廷命官,今日和几位公子交谈了,获益颇多,不过我也只能够从小处着眼,做一些小事情了。”
“苏大人的教诲,我等牢记了,苏大人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乃是我等的座右铭啊,刚才我等狂妄了,苏大人万万不要介意。”
苏天成摇摇头。
“前倨而后恭,不是我等读书人的风范,你们议论朝政,抒发心中感慨,无可厚非,我也绝不是那种好面子之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们可以坐下来争论,甚至可以争吵,刚才我也有些不对,响鼓不用重锤,我也是想着,你们是有才学之人,最好是能够静下心来,抛开所谓的清高,实实在在读书,踏踏实实做事情,我曾经在太和殿大殿之上,有过另外的一首诗,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丈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你们若是能够品味其中的意思,自然能够明白我今日的苦心。”
柳如是早就惊呆了,她没有想到,苏天成竟然是江宁县知县,也就是说,苏天成是时时刻刻在南京城的,不是殿试之后,到处巡视的。
今天的辩论,苏天成始终站在主动的立场,站在一定的高度,仿佛是在教授学生,这样的气度,哪里是一般人能够表现出来的。
看见苏天成站起来,准备离开,柳如是不管东林四公子,站到了苏天成的身边,挽起了苏天成的手臂。
这个时候,东林四公子,已经是泄了气的皮球。
他们就是再狂妄,在会试会元、殿试榜眼苏天成的面前,也不敢自大,人家的学识,连皇上都是欣赏的,而且他们的另外一位先生钱谦益先生,也是对苏天成的诗词,推崇不已,说自己都写不出来这样的诗词,他们还有什么可以得瑟的。
再说了,刚刚苏天成的一番话,虽然说得很是激烈,可也是实际情况,他们不知道朝廷里面的事情,也不熟悉农民的生活,不过是东林书院上课的时候,听到老师的传授,加之和同学一起议论,才有的这些感慨。
他们的讨论,从来没有深入,说得不客气一些,就是没有结合实际,空对空,发一番的牢骚,主要关心的是风花雪月的事情,遇见了真正的朝廷命官,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刘云清是四人中间,年纪最大的,已经二十五岁了,见识毕竟多一些,也明白苏天成的意思。
“苏大人今日一番话,在下受教了,若是有机会,恳请大人到书院去,我等仰慕大人的文采,再次聆听大人的教诲。”
苏天成微微点头,看来这东林四公子,到底是年轻,还没有到冥顽不化的程度,自己到江宁县来了,也是要招募一些人才的,读书人是中流砥柱,这是不能够否定的事实。
“今日的辩论,很有意思,若是有机会,我会再次与你们探讨的,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做法,还是有些偏颇的,你们最好是能够了解一下实际情况,不妨亲身去体验,我也是从这里面,一步步走过来的,当初曾经出门游历好几次,收益颇丰,经历这些之后,相信你们能够提出来更多的真知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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