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李登去后,朱常洛打开哱拜的信看了起来。
一帐中的各大将军屏息静气,连个咳嗽声响都不闻。
静静的凝视着那个正在看信的小王爷,李如松贴着心口窝放着的那封信隐隐又有些发热。
朱常洛看得很快,几瞬之间后头已抬起,伸手就将信递给李如松。
李如松连忙接了过来,匆匆看完后,忽然拍案而起,怒道:“哱拜这个家伙,恁得老奸巨滑。”
此刻帐内几大总兵已将这封信轮流看了一遍,表情各异,各有想法。
哱拜的信里字不多,意思也很明白,大意就是他愿意降,但前题是明军先将围城大水退去。而且还要朝廷发下免罪铁券,只要有了这个东西,他马上自缚出城投降。
奸尔弥滑,不过如是。
也许是当言官当得年深日久,梅国桢打仗不行,可是论起动脑袋瓜子总比在场这几个大老粗总兵快溜了很多了,“殿下,这必是哱逆施下拖延之计,撤水是为了保城,平息城内百姓怒火而为,免罪铁券之说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
宁夏和京城几千里地,若按哱拜所说要劳什子免罪铁券,这一来一往就算快马加鞭,也得一月期限。
这一个月,足够做好多事情了。
朱常洛点了点头:“梅大人说的很道理。”
梅国桢受了夸奖,一张老脸顿时红光大放,气色瞬间好到无以复加。
此刻帐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朱常洛不言不动,两眼怅然出神,任由他们吵闹争论。
延绥总兵王通第一个跳起,急得面红耳赤道:“哱拜老狗明显就是拖时间,要我说,和他谈个屁,等冲锋舟造好,直接打他娘个人仰马翻。”
李如樟当即附合:“说的不错,到了这个地步,这老东西还不肯老实就范,不乖乖出城来受死,明显就是找揍!”转过头盯着麻贵:“麻贵,你的冲锋舟啥时才能造好,咱们可都等着呢。”
麻贵看都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马上就好!”
突然发现自已是被这个家伙无视了么?李如樟登时怒从心头起,想自已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一瞪眼刚要发作,朱常洛带着警告的冷然眼神已经递了过来。李如樟瞬间霜打茄子般焉焉闭了嘴,到底憋不住,气哼哼的一语双关道:“这样的纯属是给脸不要脸,对这种人就不能客气手软了,否则得寸进尺有得扯皮哩。”
梅如桢当即在一旁响应:“将军说的是!哱逆本就凶残悍狠暴,不先把他们打废了,断乎和不了!咱们明军如此雄兵勇将,难道还要求着他们和?”
看这老头慷慨激昂,唾沫横飞,一个文官居然比武官还要好斗,朱常洛难免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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