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很简单,但朱瞻壑并不打算重建,而是想让这个作为倭国自古以来不知道多少年的京都直接废掉。
所以,朱瞻壑做起了老本行:筑京观。
这平安京里的人非常多,这也难怪,作为一国都城,人少才是不正常的。
明军一个个的都杀红了眼,只要是倭人,那你就跑不了,最后不管是因为地震而死的还是被明军所杀的,只要是尸骸就都被收集了起来。
然后,朱瞻壑在倭国的王宫,筑了一座京观。
在一国都城,而且还是在王宫里筑京观,朱瞻壑觉得自己应该是历史上首个了。
看着倭国王宫内这座正在渐渐升高的京观,朱瞻壑很满意,但同时却又有一点遗憾。
要是没有那场地震就好了,那样的话这座京观的大小肯定还会大上不少,翻个番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惜的是那场地震之后有不少的倭人都被埋在了地下,浪费了。
“殿下,还要继续加吗?”陈懋的眼珠子通红,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因为不是搞建筑,所以朱瞻壑在筑京观的时候通常会让士兵们把底座搞得非常大,这样一来高度会低很多,但会更加的稳固。
而现在,这座最少使用了五十万尸骨的京观,已经有些撑不太住了。
“加啊,为什么不加?”朱瞻壑坐在墙头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将士们热火朝天的在筑京观。
“石灰不够?不行就用泥巴,不过底层的你可不能马虎了,别到时候塌了就惹人笑话了。”
“不是,石灰是够的。”陈懋赶忙摆手。
“就是这实在是太多了,刚才末将初步估算了一下,如果全都填进去的话,那怕是这宫殿前的丹墀怕是要被填上大半了。”
“那就填啊!”朱瞻壑直接给陈懋甩了一个白眼。
“咋?你还打算要住进去不成?考虑这么多?”
“嘿嘿……”陈懋挠着头尴尬地笑了起来。
“末将哪儿敢啊,这不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而且还是在一国都城的王宫里,所以有些兴奋,也有些……”
“滚滚滚!”朱瞻壑很是不耐烦地甩手赶人。
“听命行事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出了事儿又不用你担着!”
“是!”陈懋身形一正,然后掉头就跑向了京观的方向。
在一国都城的王宫里筑京观,这事儿怕是除了朱瞻壑之外没人敢想,所以陈懋有迟疑的情绪也是很正常。
再说了,陈懋也不是此战的最高将领,甚至他还是死皮赖脸地要过来的,不然的话他都参与不进来。
在这种情况下,陈懋虽然兴奋至极,但却也没有失了分寸。
要是他敢越过朱瞻壑做决定,那明军将士绝对会第一个不答应。
从征倭开始,朱瞻壑就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人们的认知上限。
从最开始的杀俘,到后来的屠城、筑京观,再到现在,直接在人家王宫里筑京观,朱瞻壑都可以说是大明开天辟地头一遭。
这在儒家文化盛行的中原,尤其是经历过程朱理学的洗礼之后,这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情。
想到这里,朱瞻壑抬起头,看向布满阴霾的天空。
“儒家……似乎也是时候该改变一下了……”
叹了口气,朱瞻壑下了城头,朝着城外走去。
经过地震的平安京一片狼藉,就连护城河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但是,在石块、木头等杂物下,仍旧能看见鲜红色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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