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王皇后十分满意,“本宫至今记得初进宫时,当时的老尚宫蔡女官对本宫所说的一些话,她说高祖皇帝严于宫闱之政,遂有后来的《祖训》,其中规定:自后妃以下至嫔侍女使,大小衣食之费、金银、钱帛、器用百物之供,皆自尚宫奏之,而后发内使监官覆奏,方得赴所部关领。若尚宫不及奏,而朦胧发内官监,监官不覆奏而则擅领之部者,皆论死,或以私书出外者,罪亦如此……”
“今虽已过三百年,但《祖训》依然明若观火,所以,本宫决定自今日起,严规矩便以此为发端。而尚宫局即是总行六尚之事,就要担起总行之责,下设四司亦要严格执行。”
李尚宫恭谨答道:“是,下官谨记。”
皇后又道:“另外,宫正司宫正……”
“下官在。”
“平日里,宫人皆对你司讳莫如深,那你也说说你司执掌好了。”
“是,下官遵命。我司主掌纠察宫闱,司责罚戒令。若宫人不供职者,则以牒取裁,小事决罚,大事奏闻。”
“嗯,想来本宫的意思,诸位也明了了,尚宫局担起六尚之事,若有不供职者,宫正司司责罚戒。当然,有罚亦有奖,表现突出者,岁时赐赍,赏以官秩,并以所授品调整廪赐。”
皇后讲了这么多,邬阑也明白了她的意图,就不知皇后要怎么处理她这样的?
“还有就是,阑司珍……”
邬阑微微挑眉,想什么来什么?“下官在,”她欠了欠身。
“虽然你如今在乾清宫行走,但你的宫籍还是隶属六尚,平日出宫办事,亦或随侍御前,同样须向司记申领出入文书,加印之后方与授行,不得差别对待。你可清楚?李尚宫,你亦清楚?”
“下官清楚,”李尚宫回道。
邬阑眨眨眼睛,半天才回道:“是,下官清楚了。”
“后宫里,没有特例,包括本宫亦会谨遵《祖训》。若有犯错,本宫自会领罚,但若宫人犯错,虽不至死,但是一顿鞭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哼!邬阑闻言暗暗冷笑,这就是专门针对她说的。亏的当初造预算时还替她着想,看来还是天真了,果真应了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非曲直。是非曲直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利益。
看来平时还是得向皇帝打打小报告才行。
邬阑微微一笑,显得温和而恭谨,“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只是……唉,臣真是左右为难啊!一想到每日除负责女官库的诸事宜之外,还要日日到户部报道、历事,历事三年方能从国子监肄业。不仅如此,还要服劳光禄寺,掌光禄寺银库,这银库大使虽流于品外,但却是位卑而责重……皇后娘娘,非臣不想遵守宫规,遵守《祖训》教导,这实在是臣分身乏术啊。娘娘您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