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杀了!”华侯伟的声音从祝山青背后传来,祝山青大吼一声,一拳击出!壮汉如遭雷击,胸膛凹陷,一口血喷出,软软的倒在地上。
随行的东厂好手全都愤然出手,五六个灾民瞬间倒在地上,抽搐一阵,了无生息。女童扑向少妇,哭喊着娘亲。少妇抬头,华侯伟瞬间愣在原地。少妇抱住女童,抬起如柴的胳膊,想抚摸女童的脸,却身子朝后倒去,再无声息。
“爷,这女童如何处置?”祝山青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女童,心生恻隐。华侯伟这才从呆滞的状态清醒,看看一地尸骸,叹息一声:“唉,救得了一人,如何救得了这一路啊!山青,带上孩子,咱们走吧!”
女童猛地扑过来抱住华侯伟的腿:“哥哥,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她还没死!”
华侯伟看向祝山青,祝山青无奈的摇摇头:“我已经看过了,没救了。看样子是她爹妈把吃的都留下来,自己都扛不住了。唉,父母心,属下,唉!”
华侯伟摇头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叫什么名字?不要忘了自己的父母。山青,帮着埋了吧!”
女童抱着华侯伟的腿不撒手,华侯伟低下身柔声说道:“妹子,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最起码我不会害你,这世上的人心啊,呵呵,实在不能看。”
女童的手松开了,华侯伟一把拉住,看看满是菜色的小脸,摇摇头:“走吧,回车里,这是饿的。”
“爷,朝廷已经拨下赈济粮,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灾民逃荒?”葛二狗愤愤的问华侯伟。
“二狗,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这天下总有不怕死的贪官!”
葛二狗突然落下泪来,吸溜着鼻涕说道:“小的挨过饿,知道活生生饿死到底是的什么滋味!这些混蛋都该杀!爷,行刑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动手?”
紫禁城中,弘治拿着手中的信笺不住颤抖!朱厚照抬头伸长脖子,不住的偷偷看信笺的内容。“看什么看?你那个混账弟弟,自己跑了!哼!胆子越来越大,抓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朱厚照小声说道:“父皇,炜弟关在宫里五年没出过门,都快憋疯了。”
弘治一瞪眼:“怎么?你觉得我苛待他了?你也不看看他鼓捣出来的东西!哪一件能拿出去?厚照,你这些年习武有成,扛得住你弟弟那左轮手铳一击吗?”
朱厚照摇头:“挡不住,谁也挡不住!父皇,这左轮手铳不好么?”
“唉,你当太子也有些年头了,这玩意放在咱们手里当然好,可要是别人也有,怎么办?动动脑子!”
“可弟弟说技术永远封锁不住,不如咱走的更快!”
“哼!你知道什么?厚炜说的有道理,但真要实行起来,一个不好,便是天崩地裂!唉,我总也下不了决心。罢了,不说这事。阴江!”
阴江如鬼魅般出现,静静等待弘治吩咐。
“通知汪直,让矿产调查局的人保护厚炜。嗯,山东,唉,这面金牌也送过去。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