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成看向田达佑:“大人,要不我带上五千人去看看?”
田达佑摇头:“不成!”他故意停顿一下,看张德成有点悻悻,却没有再说什么,心中满意,放声大笑:“本帅亲自带兵,援救友军!张大人,你可愿为前锋?”
张德成一怔,接着大喜:“愿意,愿意!”但是随即又犹豫起来:“大人,宣府兵马众多,咱们带多少?带的多了,怕是万一···”
田达佑摇头:“狮子搏兔尚需全力,自然是雷霆一击!除了当值的关隘守军,宣府机动兵马全都带上!”
张德成大吃一惊:“啊!那可是八万之众啊!大人,出兵万人咱们还能掩饰过去,都带出去,兵部那帮大老爷问罪又当如何?”
田达佑犹豫了,说的是啊,兵部那些人可不管前线是什么情况。一顶大帽子扣上来,实在招架不住。但是抢功的念头又浮现上来,田达佑实在舍不得这一块大肥肉!
正在这时,他的亲卫跑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田达佑眼睛越来越亮,等亲卫走后,田达佑大笑:“成了!老张,走!”
张德成如坠梦中,完全不懂田达佑的反应,迷惑的问道:“什么就成了?去哪?”
“驿站!”
刘瑾真的累惨了,本想来到宣府之后,也收上一波供奉,路上还没觉什么,但一进宣府,身子就受不了。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洗漱之后,肚里饿得很,马长贵笑着打开一个食盒:“公公,下官去翠香楼走了一趟,弄回来四菜一汤,公公,尝尝?”
刘瑾惬意的接过镶银筷子:“马长贵,咱家很承你的情,不过以后不要什么下官下官,咱俩也算是同生共死一回,交情不同他人。”
“公公,那我该咋说?”
“这不就挺好?我就行嘛!别一口一个小的啊下官啊,咱家不爱听!”对马长贵刘瑾真的是很喜欢,不光是救了他一命,还很会伺候人。
“大人,外面宣府总兵田达佑和副总兵张德成求见刘公公!”
马长贵看向刘瑾,刘瑾一笑:“正好!咱家也见识见识翠香楼!叫进吧!”
田达佑和张德成进了驿站,来到刘瑾的庭院。马长贵迎进两人之后,分宾主落座。
刘瑾看着田达佑微微一笑:“田总兵,咱家与你素不相识,敢问,田总兵意欲何为啊?”
田达佑一笑,拱手说道:“久闻刘公公贤名,下官仰慕已久,因此特来拜访!哦,看下官这点脑子,这是下官奉予公公的一点程仪,请公公笑纳!”
刘瑾没看田达佑推过来的红包,笑着摇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万岁爷前几日刚刚训斥过咱家,不让咱家揽事。”
张德成被田达佑踢了一脚,马上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刘公公,宣府外狼窝沟附近,新军骑一师正和亦思马因麾下万户阿鲁会大战,目前战况空前惨烈,田大人心忧战局,本想出兵增援。但此时送往兵部文书,怕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