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中有一段对资本的描述: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他就活跃起来;有50%利润,他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了300%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华侯伟原以为有以后的长久合作,以及自己凶名在外的威慑力,这次交易不会出什么岔子。但事实给了他一顿阴阳耳光,让他火冒三丈!看着跪成一排的行业司技师,华侯伟一扬下巴。祝山青走到第一个技师面前,劈头一个耳光:“说!谁指使你的?”技师抖如筛糠,哆哆嗦嗦的指向送行的商贾:“端木掌柜!”祝山青怒吼一声:“拎出来!”几个王府卫队的兵士从人群中拎出来不断挣扎的端木操琴。“王爷,小的不敢了,退赔!退赔所有损失,再加三成赔款!”华侯伟眉毛跳动一下,坐在竹椅上纹丝未动。祝山青会意,走到端木操琴的面前,啪啪两个大嘴巴子,大吼一声:“捆起来!”“王爷,王爷,小的愿意散尽家财,只求王爷饶我一命!”华侯伟叹口气,抬起头来:“早干什么去了?家财?哼!老子不灭你三族已经是法外开恩了!”端木操琴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王爷,王爷,看在荆王世子的面子上,饶小的一命吧!”华侯伟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朱佑柄还是朱厚烇?”“世子朱厚烇!”“哈哈!那又如何?老子今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祝山青,行刑!”“王爷!王爷!”祝山青哪管那么多?华侯伟的话比圣旨好使!他狞笑一声,缓步走向被两人按在地上的端木操琴。突然闪电般的一伸手,兵士腰间的斩月刀出鞘,乌光一闪,一颗六阳魁首飞上半空!码头上顿时阴风四起,所有人呆若木鸡。萨尔瓦多惊恐的看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华侯伟微微摇头:“利令智昏!汪大人都让你打听老子的名声,你都不明白老子到底是什么人?死了活该!下一个!”送行人群中呼喇冲出三个衣着华丽的商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华侯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王爷,小的只是跑腿的,东家是吏部侍郎左天青!”华侯伟啪的一声,收起手上的书,对着身边汪直说道:“老汪,提人!”汪直眼睛一眯,一挥手,身着玄衣的稽查司队员跟着他直奔南京六部。另一个商人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吭声。祝山青看看华侯伟,华侯伟指头在桌上敲击,慢慢说道:“杀一儆百,一个不能放过。用刑!背后之人必须得到惩罚!”最后一人高举双手:“王爷,我要检举!他是魏国公府的!”平地一声雷!魏国公府在江南就是定海神针,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华侯伟身上。华侯伟万万没想到,竟然事涉魏国公府。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此刻就是正德的人,也得杀!否则以后就不会有开海,大明更会丧失最后一个继续辉煌的机会!“那又如何?本王亲自去魏国公府!祝山青!看住所有人,如有妄动者,格杀勿论!”魏国公府,徐俌已经得到消息,气的脸色铁青,叫来自己最钟爱的徐鹏举:“跪下,跪下!”徐鹏举也得到了消息,一脸不服气的跪了下来:“爷爷,这算什么?不过是番夷而已,至于么?”徐俌扬起手,狠狠的落下。呼!一阵风搅动徐鹏举的头发,吓得徐鹏举一哆嗦。“你!你个孽障!你知不知道,江南实际上已经是吴王说了算?前番给你那么好的机会,让你结交吴王,你却?唉!这倒也罢了,吴王看在你爷爷这张老脸上,不会记恨你。可你竟敢找吴王的麻烦?你真以为爷爷护得住你?”徐鹏举吓了一跳,在他的脑海里,江南就是徐家的。什么时候吴王竟有这样的力量,连徐家也惹不起?他大叫一声:“爷爷,你吓唬我的吧?朱厚炜能有这么大力量?”“哼!奎璧,告诉你宝贝儿子,吴王到底有什么!”徐奎璧微微摇头,恨恨的看着惹祸的儿子:“你啊!吴王的烹狼军已经回来了!你觉得咱们魏国公府顶得上小王子么?何况还有擒蛟军,戚有山对吴王已经是死心塌地,新江口离咱家多远?佛郎机人都打不赢,你觉得谁还能打赢?还有汪直,昔日的杀人魔王,玩阴的,他才是祖宗!”徐鹏举这时才慌乱起来,擦一把汗水,看向徐俌:“爷爷,那怎么办?”“怎么办?凉拌!我打···”“老爷,吴王登门拜见!”管家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徐俌看向徐鹏举,徐鹏举竟然瘫软在地,身子软的和泥一样。摇摇头,徐俌头一次生出此子不堪大用的想法,一跺脚:“有爷爷在,定然护的你周全。”说完急匆匆走向大门。华侯伟仰头看天,天空有只苍鹰翱翔,神态霸道,不愧是天空霸主!“哎呀,王爷驾到,老夫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华侯伟压根没打算走场面,一把拉住徐俌,挥手赶走其他人:“小爷没空跟你兜圈子。第一,徐鹏举必须禁足,小爷知道是他找我麻烦。第二,送一个管家出来,小爷带到码头,了解这件公案。”徐俌眼一眯,一股煞气冲向华侯伟:“我要是不呢?”华侯伟一声冷笑:“今晚就会有一伙倭寇袭击魏国公府,杀了个鸡犬不留!吴王殿下哀痛之际,亲帅擒蛟军远征倭国,为魏国公报仇雪恨。坊间流传,吴王实在是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徐俌背心湿透,嘴上却说:“你不怕悠悠众口?”“切!死人不会申诉,不外乎斩草除根罢了!再说操纵舆论这事,我比你拿手。写一出戏文,就叫,就叫吴王义薄云天扫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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