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又叫上了一桌上等酒席,说是要和大奎兄弟痛饮叙旧,童猛作陪只是不断添酒。
席间汤和正色道:“如今吴王招贤纳士,正励精图治准备过江北伐。以大奎兄弟的盖世威名正当效命疆场啊。”大奎笑道:“俺就是个粗人,字且不识几个如何带兵啊。”童猛一旁搭腔道:“当初我来投汤大哥时报了张将军的名号,如今也做了大明左军四品招讨使。张将军若来,作个三品参政岂在话下?”
不等大奎言语,汤和道:“当年吴王听闻兄弟之神勇便欲招至麾下,哪知兄弟竟不辞而别,难道兄弟竟不念旧情?”大奎低头不语,汤和见大奎如此道:“既如此,我便不多加规劝了,来兄弟。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三人从午时直喝到傍晚,说不尽的沙场旧事,道不完的战乱峰烟。大奎怎么回去的自己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听方祁山说交镖的人回来了,但是因为公事繁忙交接镖物要延后二日。
大奎醉了,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昨天与汤和及童猛喝酒却是论坛的,每人一坛酒。说到高兴的时候一口气便是半坛,说到伤心处烈酒就当水一般喝。
大奎睡梦中仍在嘀咕着:“喝,一口气喝光,谁不喝死丈母娘啊。”言语粗辟,但丝毫不掩男儿本色。此时房内只有大奎一个人,外面日上三竿大奎还未醒酒。
此时本是喧闹的客栈与酒楼不知为什么突然一片寂静。一个娘娘腔的声音在大奎的耳边响起:“张将军,张将军?”大奎不胜其烦,拉过被子盖了头脸继续睡。这娘娘腔又唤:“张将军,张将军?”大奎依然如故。
娘娘腔转身走了,只片刻汤和推门进来,走到大奎榻前道:“大奎兄弟,该起了。”大奎还在迷糊,汤和笑着一把揭了被子道:“大奎兄弟,是我。”大奎惺忪着睡眼一看是汤和,马上强打精神道:“是汤大哥啊。”随即起身穿衣。
汤和笑道:“大奎兄弟莫急,待你洗漱完毕带你去见一个人。”大奎边下床穿鞋边问:“谁啊?”汤和神秘一笑道:“见了就知道了。”
等大奎忙活完,汤和领着大奎到了悦来客栈前堂。沿路见到竟有数十精壮的汉子把守各处,且都腰上挎着腰刀。这些人虽都是百姓衣着,但大奎看得出这些人俱都是军旅之人。汤和当先上了二楼,大奎紧随其后。
到了楼上,大奎见整个二楼只有一桌生意。而这一桌却只有一个食客。这人背对着楼梯,大奎却看不到他的面貌。而这人周围确有三五人毕恭毕敬的站着,汤和走到那食客身后小声说了几句后,便也如其他人一般站到一边。这食客听了汤和言语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大奎见这食客长着满脸麻子,细眉大眼高鼻阔唇,且又额骨突出,比之常人下巴还有些长,但身着华服腰缠玉带,显然是大富大贵之人。面相虽是奇丑,但观其气势却非常人可比。大奎走到汤和近前环目四望问道:“汤大哥,你叫我来见的人是谁啊?我怎么一个都不认得?”汤和忙向大奎使眼色,示意就是坐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