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奎兄弟!你可叫我好找啊。”贾三离着老远便吆喝起来。
大奎等贾三走得近了,不解的问道:“不知贾大哥找俺什么事啊?”
贾三道:“最近手头紧,大奎兄弟能不能借我点银子周转。”
大奎问道:“你借多少?”
贾三道:“自然越多越好。”
大奎为难道:“俺也没多少钱,这样吧。借你十两,可要说好近日内还俺。”
贾三忙不迭的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大奎掏出钱袋,背过身拿出十两银子。又将钱袋塞于怀中才转过身道:“贾大哥,这十两银子你可要省着点花啊。”
贾三接过银子忙满脸堆笑道:“这个不肖多说,有钱自然还给兄弟。”说完转过身忙三火四的走了。
转眼过了半月,大奎去贾三营帐找贾三要钱。贾三磨磨蹭蹭只说过几日便还,正在二人争执间,一阵急促的铜锣声想起。
贾三惊道:“快,有军情!出去集合。”
大奎随着贾三出了营帐,只见传讯兵卒急促的敲锣喊道:“中军将士去营南广场集合,将佐以上将官去中军大帐议事。”大奎一听,忙跑回自己营帐慌乱的披挂上战甲,配上腰刀。出门直奔中军大帐。
远远向大帐放眼一望,帐中各级将官不下百人分列两旁。刘福通一身披挂整齐远远迎对着帐门站在那里,大奎一进门立时与刘福通看了个大眼对小眼。
刘福通见到大奎迟到,便问道:“张将军为何迟来啊?”
大奎忙解释:“俺回去穿戴盔甲了,所以来迟。”
刘福通闻言怒喝道:“我红巾军如今立足未稳随时可逢战事,我早已下了帅令。军中将士每日需甲不离身,刃不离手,马不离鞍。今日你犯我将令,本帅岂能容你。”言罢厉喝一声:“刀斧手何在?拉下去斩了。”门外一声应诺,进来两名兵卒就欲来拉大奎。
两旁将士齐齐拱手道:“元帅息怒。”
一名将佐出列道:“张将军初来本部。尚不知军规,望元帅法外施恩。”众将也都一起求情:“望元帅法外施恩。”
大奎觉得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心想平日里这帮兄弟没白处。往日都是山鸡野兔招待你们,等俺下回一定给你们弄头野猪尝尝鲜。
岂知刘福通又道:“既是众将求情,本帅便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啊,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两名兵卒拉起大奎回身便走。
过不多时帐外传来一阵板子声‘噼哩啪嚓’大奎咬着牙硬抗也不吭声。
等到兵卒将大奎架回大帐,大奎的屁股已是皮开肉绽。刘福通问大奎:“你可知错?”
大奎道:“俺知错。”
刘福通又问:“你可后悔来军中?”
大奎咬牙道:“汤大哥说过,为了黎民之苦千刀万刃又何妨,俺不悔。”帐中众将不由暗暗竖起大拇指。
刘福通欣慰问道:“你可还能入列议事?”大奎勉力站起身挣脱军卒扶持,一步一挪走向一旁与其余将官站齐,回身肃容以待,这几步路上已是血迹斑斑。
刘福通见众将已齐,便朗声道:“如今元庭欺我红巾立足未稳,派遣答失八都鲁为大将,统兵二十万来取我亳州。当下其先锋部队五万已离我亳州不足二百里。”帐中众将不由议论纷纷,红巾军自占领亳州以来,四方豪杰闻风来投。可就算加上新军总兵力也不足十万,况且军备又不足,这下可如何是好?
刘福通见众将面上为难之色微微一笑道:“众将稍安勿躁。”转过话头又道:“敌前锋官是元庭兵部虎牙将贺兰巴鲁,此人武艺高强尤善骑射,但性格暴虐有勇无谋。”刘福通随即一声厉喝:“众将听令”。帐内众将齐齐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