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引颈來问:“大人所说.是何真言.”
胡惟庸却是不答.慢慢品了口茶.师爷等的有些心急.却又不好开口去问.半晌.胡惟庸放下茶盏笑道:“很简单.这个字…….”话刚说了个头.‘门’外一声禀报:“胡大人.宫里來了消息.”
胡惟庸闻言忙道:“进來.”
‘门’开处.一名青衣壮汉进了书房.
这青衣壮汉來到胡惟庸身前.恭恭敬敬递上一张字条.字条是折叠的.折口封着红蜡.
胡惟庸接过字条.挥了挥手.青衣汉子退身出了房‘门’.
胡惟庸拆开封蜡.打开字条看了一眼.不仅哈哈大笑:“天助我也.”
师爷在一旁不解的问道“|不知大人喜从何來.”
胡惟庸‘阴’‘阴’一笑道:“宫里传來消息.皇上这几日感怀常遇‘春’病逝.竟是心绪烦‘乱’.连郭惠妃都被斥责.如此一來便是机会.”
师爷心中不解.不由得问道:“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胡惟庸笑道:“张大奎其人在朝中根基尚浅.只是与常遇‘春’汤和二人相熟.如今常遇‘春’病逝.汤和远在中书省.张大奎可谓是独木难支.本官可借机参他一本.以皇上如今的心境.相必张大奎死期不远.只要皇上动了杀心.看谁还能保得住张大奎.哈哈哈哈哈.”
师爷闻言不仅赞道:“胡大人神机妙算.属下佩服之至.”
胡惟庸一顿才道:“刚刚和你说的那一字真言.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这个字便是‘狠’.俗语说的好.人不狠站不稳.成大事者若沒有狠心.何以成事.”
师爷连连作揖恭维道:“胡大人高见.属下受益匪浅.”
胡惟庸再次端起茶盏.细细品了口茶.这才吩咐道:“你去请吏部‘侍’郎樊鲁璞.及刑部‘侍’郎盛元辅二位大人今晚过府赴宴.”话音一顿.仿若又想起了什么.这才又补充道:“还有礼部清吏司的赵康赵大人也一并请來.”
师爷在一旁提醒道:“胡大人.明日是老‘妇’人七十大寿.为何今晚请宴.”
胡惟庸叹气道:“明日上朝.总不能由本官上奏弹劾张大奎吧.如此浅显之事还用本官再说.”胡惟庸有些不耐.当下挥挥手道:“去办吧.”
胡惟庸的师爷并不聪明.因为胡惟庸不喜欢聪明的人在自己身边.愚笨的人有两个好处:一是听话.凡事不经思索便会照令行事.二是解闷.无论是下棋还是论辩.胜利者永远是自己.胡惟庸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他自己就是聪明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师爷说着.躬身一礼出了书房.
胡惟庸望着师爷出‘门’.心中却满是得意:‘张大奎.本官看你此番死不死.’…….
次日凌晨.百官齐聚内皇城外.寅时一过.百官进宫朝拜.
直到百官入了金銮殿.两班站立恭候许久.仍不见皇上临朝.
再等了小半个时辰.宦官一声长喝:“皇上驾到.百官早朝.”
殿内百官齐齐跪伏余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直到朱元璋坐上龙椅.这才道:“众位爱卿平身.”
百官闻圣谕.这才纷纷起身复立两班.
此刻的太祖皇上朱元璋.由于多日忧思不眠不休.已是形容憔悴了许多.宦官看在眼里.心知皇上心神俱疲.当下再次高声唱到:“百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殿下一声高唱:“礼部清吏司的赵康有本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