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换了一件平民百姓的衣服.持了铁浆來到江边.眼望茫茫江水大奎暗自祈祷:“无量天尊.南无阿弥陀佛.满天神佛保佑我渡此长江吧.”
随着小舟下水.大奎跃身纵上小舟.岸边十余人前來送行.看着大奎只乘小舟下水.余铮不禁心中感叹:‘都言无知者无畏.这位张大人果然不是等闲之人.一叶扁舟竟要强渡长江.如此气魄却非常人可比…….’
大奎伸浆在岸边一点.小舟全身下水.大奎随之左右挥舞铁浆入水.小舟便如风中黄叶一般划入江中.江涛滚滚浊‘浪’滔天.奎奋力划桨一路漂泊前行.亏的大奎臂力惊人.小舟虽是随‘波’逐流但却依然航向不改直向北岸行去.
小舟行至半途.历经数不尽的惊涛骇‘浪’.小舟内已是积水甚多.大奎不由得暗暗心急.如此这般未到对岸恐怕舟内已经灌满了水.当下大奎挥桨更见急劲.小舟一路乘势破‘浪’向长江北岸疾划.
自然之力自非人力可抗拒.眼看距北岸还有数十丈远近.小舟终究还是沉了…….
大奎不等小舟沉沒.已纵身前跃扑入江水中.身子刚一入水立时被江水推出数丈远.大奎奋力前游才知长江水流之利害.每每前游数丈只时已被江水向下游冲出十余丈.但虽是如此大奎仍是按照谢之化当时的指点.感受水流借力前游.
数十丈的距离大奎直游了半个时辰方才上岸.环目四望不禁傻眼.四周芦苇茂盛.脚下淤泥沒膝.再向前行举步维艰.待到大奎等上陆路才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知何时已丢失.无奈之下大奎只得赤脚前行.
放眼望去原野茫茫却不见人家.渡江时被江水向下游冲了不知多远.如今身陷何地却也不知.大奎赤脚走在路上.赤脚时不时被路上石子搁到直疼的大奎呲牙咧嘴.大奎空有疾行之术却无法施展.好歹走到一处荒野草甸.这里稿草甚厚.大奎到了这里席地而坐歇息了片刻.便起身去收集干草.
少年时跟着母亲也学过编草鞋.大奎用了半个时辰编就一双草鞋穿在脚上.如此一來便舒服多了.大奎望天定向.心知自己此刻身在庐州东南.当下取道西北一路疾奔.
此时的大奎多时不曾如此疾奔.此刻却比之从前慢了许多.大奎心中不免暗暗吃惊.武术有句谚语:天天练日日功.一日不练百日松.如今大奎久不练功.此时奔跑起來确实感到些许吃力.但晓是如此也比寻常人快上数倍不止.
这也难怪大奎疏于练功.实则是大奎曾受毒害身体比之从前自是不如.加之横渡长江体力消耗过甚.此时再奔跑难免力不从心.
大奎从后晌奔到天黑.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村落.大奎进村后寻到了一户农家.大奎不敢实言相告只说自己路上遇了土匪.故而落难到此.这家人是一家五口.老中幼三代.虽是贫困之家但心地颇善.留大奎吃了一顿饱饭住了一夜.第二日大奎便问明庐州所在上路了.
庐州古名庐子国.又巢伯国.‘春’秋时舒国及群舒诸国皆在此地.隋朝开皇三年(583年).改合州为庐州.大奎一身破衣烂衫足蹬草鞋进了庐州城.把守城‘门’的元兵并沒刁难.大奎状如乞丐身无分文.元兵自不会多加注意.
进得城來.大奎随便找人问道:“请问庐州同知朱守仁朱大人府邸怎么走.”
那人摇摇头道:“我一个百姓却如何得知做官的去处.你问别人吧.”
大奎无奈只得再次寻人查访.眼见一间烧饼铺子.大奎走到摊位近前拱手问道:“店家.敢问庐州同知朱守仁朱大人府邸怎么走.”
谁知那店家开口便问道:“你买烧饼吗.”大奎一瘪.伸手一‘摸’怀中却是空空如也.当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店家见到大奎一身寒酸又不买烧饼.当即挥手道:“去去去.不买烧饼來此作甚.快走快走.”
大奎无奈只得向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