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点点头道:“既如此.你便替我的几位随从量身做几套衣服吧.要选好料子.手工要细些.”
店家连忙应道:“这个客官放心.我这里的衣料手艺自然沒的说.”这店家说着将大奎等人让到了里间.原來这成衣铺为了客人便于等候.在里间设了雅座.并有茶点果品伺候.
大奎落座后.店家上了茶.大奎不禁问道:“我这几名随从每人做一身衣服要多少银钱啊.”大奎说着端起茶盏细细闻了一下.不由赞道:“恩.好茶.”
店家粗略一算才道:“若是这五位都做.须得三十两银子.”
“什么.”大奎嗓‘门’猛然提高.惊呼出來.这也不能怪大奎大惊小怪.在临安时大奎曾到过绸缎庄成衣.一身顶好的袍子也不过一两三分银子.这饶州的绸缎虽多是从临安隆平等江南腹地运來.就算这家店手艺再好也不至于一件衣裳要六两银子啊.
店家见怪不怪的陪着笑道:“客官勿怪.本店有个规矩.白天成衣是夜晚成衣的半价.另外客人的衣服可以寄存本店.随取随用.”店家笑了笑又道:“另外有一件事需和客官说明.这间成衣铺的东家便是香泉坊的三姐开的.”
大奎不禁问道:“三姐是哪个.”
店家笑着回道:“三姐是香泉坊的鸨母.以前曾是这饶州烟‘花’街的头牌.”
大奎闻言想了想这店家的话当即心中了然.白天成衣便宜是因为客人还有别的去处.夜晚成衣的多是急用.故此贵一番.有些人來此是为了避嫌.故此将华服寄存此地.这样出‘门’时一身粗布麻衣.到了烟‘花’街换上衣服便去风流快活.逍遥了便回來换了衣服回家.家人自不会见疑.
世间百态层出不穷.大奎不禁叹为观止.可随后想想不禁犯难.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皆是军旅汉子.若说置办一身劲装倒也合情合理.但若一身长袍却是有些不妥.狗剩等人见到大奎为难.但各自心中着实想去香泉坊见识一下.狗剩不由得俯身轻声提醒道:“大人.这里不是可以租借吗.不妨租一身便是.”
大奎闻言这才道:“既如此.你等便在此每人租借一套袍子.等回隆平再给你等细细置办衣饰.”大奎得了吴王特批的五千两银子.自然要‘花’差一番.但却不能胡‘乱’‘花’钱.大奎是穷苦人出身.自然知道银钱的可贵.
店家闻言这才笑道:“租借衣袍需‘交’抵押银子二十两.每日每件租金一串钱.”
“什么.”大奎再次惊叫.但随即放缓口气问道:“为何这般贵.”
店家道:“衣服租借出‘门’会磨损.若是三两年之后这衣服自然会破旧.小店也是不得已啊.再者需提醒各位.”店家却是对着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言道:“若是衣袍有破损处.须得照价赔偿.”
大奎心知肚明这店家实在是个黑心商人.但也无计可施.只得‘交’了二十两银子叫店家给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各自备办了一身华贵衣袍來.
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虽是自己的亲随.但也需如兄弟般照应.想及许元董虎二人.大奎不禁惋惜.其二人生前与自己一直是谦恭有加.却是因为护卫自己惨遭身死.生前却不曾跟自己见识一番人世间的荣华.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只是想到香泉坊看看热闹.此等小事大奎自然不应该拒绝.也不忍心拒绝.
等到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各自打扮一新.大奎不禁十分满意.石头不由得催促道:“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大奎呵呵笑道:“呵呵呵.走走走.你我六人今日一起去风流快活一番.”
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闻言不禁兴高采烈的跟着大奎出了成衣铺.再次向香泉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