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爷呵呵笑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我辈读书人岂能临危就曲.”说罢又再次低头去搓‘弄’衣服上的污垢.他这一身白袍已经是大半遭了泥水.此时已是污秽不堪.若是这般搓‘弄’法拍是要摆‘弄’到天明.
大奎见其神‘色’满是痛惜.不由心生一计.
“來人.去茅厕拎桶大粪來.他若不招便抹其身上.再不招便喂他吃了.还不招便将其溺死在粪坑里.”大奎吩咐完即‘阴’‘阴’一笑.望着马师爷不再言语.
马师爷闻言已是惊骇‘欲’死.莫说溺死在粪坑里.便是闻一闻也是一种折磨.平日里自己家的茅厕他从來不去.马师爷都是有自己的便桶.每用之前都是刷洗的干净非常.并以香料浸之.每次方便之前.马师爷都是以巾帕捂住口鼻.巾帕也是以香料浸泡过的.
今日大奎要以粪便涂他身上.那可是比杀了他还难受.等到板凳真的拎了一桶粪便进房來.马师爷如避蛇蝎般双手连摆尖声叫道:“快快拿走.快快拿走.”簸箕伸手擒了马师爷手臂一拧一压便将其按跪在地上.直疼的马师爷呲牙咧嘴杀猪一般的尖叫.
大奎冷笑道:“涂抹须费些事.取羹匙來直接喂他吃.看样子他是不会招供的了.”
板凳一手拎着粪桶一手捂着口鼻.胃里几经翻腾恶心‘欲’呕.听到大奎吩咐.不由有些为难道:“大人.这粪有好些时日了.太臭了.小的受不了了.”
大奎捂着鼻子道:“他不吃你就吃.自己掂量着办.”板凳闻言哪里还敢怠慢.回身出去真的到厨下取了羹匙來.还是青‘花’瓷的呢.
“我招.我全招…….”马师爷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精’神彻底崩溃.
大奎对板凳使个眼‘色’.板凳随即将粪桶提了出去.回來的时候拿來了文房四宝.
大奎示意簸箕道:“不得对马师爷无礼.你且过來为马师爷录下口供.”簸箕领命松了手.过來展开纸张研了墨.再提笔为了墨汁准备就绪.
大奎对马师爷道:“盐场的账目你最清楚.‘私’盐的账本在哪里.”
马师爷连忙答道:“账目是每月一结算.总账在傅大人哪里.小人这里却也抄录了一份.在小人家的书房.”大奎又问了些许盐场的事.此刻马师爷哪里还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有问必答.而且回答得十分详细.簸箕详细记录完毕.便叫马师爷來画了押.
大奎取过画好押的供词看了看才问道:“账本的所在你需说清楚.若是找不到.你仍是难逃粪坑之苦.”
马师爷连连点头道:“小的不敢隐瞒.账本在小人书房的书架上数第二格第三本便是.”
大奎满意的点点头.起身道:“你很识时务.却不知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马师爷忙道:“家里有妻小仆役共计二十余人.”
大奎又详细问明了书房所在.这才道:“盐政司傅大人的事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本官去去便來.”说着大奎吩咐簸箕与板凳在此给马师爷录供词.这才出‘门’而去.
大奎手下的人.身手皆是一般.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须得亲身去取账本.大奎先是回后宅换了一身夜行衣.‘蒙’了面.随即出了房‘门’.身形转瞬消失于夜‘色’中…….
雨夜中大奎一路疾奔.远远望去其身形便如一抹鬼魅一闪即逝.
按着马师爷的供词.大奎找到了马师爷的家.到了院墙外侧耳倾听一阵.不闻动静.为求稳妥.大奎捡了几颗石子放入怀中这才纵身扑向墙头.手在墙头一按借力‘荡’过墙头飘身落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