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也是这些当官的先被叛军贼们砍了脑袋。
一如前些日子西城监斩校场上那些被砍了脑袋的人一样。
……
开封城外,兰阳县和陈留县之间的旷野上,这时候原本洪灾带来的淤积早就被清理干净,新的庄稼也生机勃勃的长在田地里。
穿着件靛蓝曳撒的朱允熥,被朱高炽和朱尚炳一左一右架着,在周围一众锦衣卫护卫下,往杞县方向赶路。
“你们不该将我架出城的。”
朱允熥颇有些无奈,尽管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一直被留在开封城,这帮人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给自己弄出将会成为死战之地的开封城。
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帮人竟然会是趁着自己还没有睡醒,就差给自己绑起来送出城了。
并且自己还早就有过防备,却还是被这帮人给绕过了。
朱允熥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不见雨田的踪影,就知道自己身边的亲卫和雨田那帮人,这个时候大概是被瞒在开封城里,或许已经在焦急万分的寻找自己了。
朱高炽和朱尚炳两人充耳不闻,只是在众多锦衣卫的护卫下,一路往前走。
张辉在一旁沉声道:“殿下,属下等怕离着开封城近,容易引起叛军贼军马探子的注意,所以马匹都放在前面不远处,就快要到了,殿下屈尊降贵,再走几步就到了。”
朱允熥颇是无奈,望了望身后,已经只能看到一道‘矮墙的院子’。
那是远去的开封城。
“你们先放开我!”朱允熥下盘一沉,抓稳脚跟,双臂一压。
除了朱尚炳还能有所应对,稳住身子。本来就没有操练过,只是瘦了不少的小胖,若不是手还抓在朱允熥的身上,此刻已经是栽在地上了。
朱允熥看着朱高炽和朱尚炳两人脸上的紧张。
他只得是轻笑一声:“我们是往杞县方向过去的吧。”
朱高炽和朱尚炳两人连连点头。
朱允熥便说道:“归德府那边的叛军贼,早就被徐州卫给清剿了。陈州府那边也基本都被西平侯带着京军杀干净了,便是有些余下的,也都是走崔桥镇、通许县,直上开封城。两个方向,一处没了叛军贼,一处和咱们遇不到,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朱高炽和朱尚炳两人还是点点头。
朱允熥长叹一声:“那你们这般急做什么?”
朱尚炳看了一眼对面的朱高炽,然后低声道:“西平侯的中军会在杞县方向等候殿下。”
“他好好的遵照军略做事便是了,怎么又跑到杞县去了。”朱允熥一时头大。
按照原定的计划,沐英是要带着人在陈州府铺开,然后一路压着叛军贼往北边的开封城压迫。
这个时候小憨说沐英的中军在杞县等候自己,那这个时候人家肯定是已经到了杞县。
朱尚炳有些迟疑,半响之后才开口道:“西平侯说……他说平定河南道,该是你的功劳。”
见小憨终于是说出了实情,朱允熥却是瞬间目光一沉,脸上一片铁青。
史无前例的。
朱允熥第一次在朱高炽和朱尚炳两人面前,爆发出了火气。
只见他当场冷哼一声,目光阴沉不定:“你们这是在胡闹!”
朱高炽和朱尚炳两人立马转身到了朱允熥面前,躬身低下头。
至于张辉、田麦等人,则已经是带着人跪了下来。
朱允熥额头根根青筋冒起,又气又恨。
“你们这是要置我于何处?”
“开封城满城军民,几可谓尽数知晓孤与开封同在!”
“你们却为了那寸末功劳,便要孤陷于不仁不义、背信弃义之辈?”
朱高炽抬起头,张张嘴,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可谁敢真的放着大明朝的监国皇太孙,在只有五千六百羽林卫和那数千不成战力的衙门差役护卫的开封城里?
朱允熥长叹一声,当真是无可奈何:“再者说,便是为求功劳,孤与开封臣民同守御敌,功劳岂不是更盛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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