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之所以说载壦更像皇帝,便是这份淡定沉稳的性格。
在他的眼中,载壦虽然给人沉默寡言的印象,但其实心里都有主意。
……
……
杨府外。
载壦引着自己的护卫乐尔山等人离开新都县。
在路上他就说:“这一趟杨府之行竟有意外收获,夏言的事情大致也清楚了,四川巡抚及其一众官员截留奏本,陷害忠臣,并且胆大欺君,这个罪名,哪怕是张秉用替他担着,他也逃不了。”
“竟有此事?那殿下既已知晓,咱们这是不是要去直接将那姓姚得捉拿归案?!”
载壦咬了咬手指,却不同意,“我是信得过杨用修,但此事不小,哪里就能听他们一面之词就定下堂堂一省巡抚的罪名?还是将事情了解清楚再说。姚玉林巡抚四川已有两年,多等这几日又何妨?”
“是!”
“不过……多数可能,这件事应当假不了。”载壦计上心头,在马车里就开始脱衣服,“找个人进来和我换件衣裳,然后装成我的样子回到行辕。”
乐尔山连连摇头,“不行的,二殿下。您这招金蝉脱壳太危险,属下们不敢。”
“国泰民安的你怕什么?!快点儿的!”
“可您两日后还要和一众官员抽查8个县的鱼鳞图册呢,到时候您不在,这怎么交代?”“交代?向谁交代?我是堂堂郡王!两日后,你就找个借口拖一拖他,第一次他就是不信也不敢如何,拖到他按耐不住那便直接告诉他我不在,又能如何?”
载壦是要这里面的时间差。
其实他安抚杨慎和徐敏的话并不是假的。
虽说列举夏言罪状的奏疏是姚玉林上的,但不把他和官银走私这桩案子联系起来,到时候他确实可以抵死不认。
不过徐敏给了他一个新的线索,便是在双流县中。
他要利用这个时间差,先去来个釜底抽薪。
不过这帮人连皇帝都敢骗,估计是会负隅顽抗的那一类,所以他要是不亲自前往,只交给自己的属下的话有些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为保稳妥,他又对乐尔山吩咐,“等我走后,过上三日,你拿着本王的腰牌秘密的去找到四川镇守太监,记住一定要见到他本人,然后带着他来找我。”
“是,属下遵命!”
朱载壦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让人进来换衣服!”
这个年头,衣服就是一个身份标志,轻易换不得。不过他还有皇上给的密旨,这个东西一样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就算当地的官员有些怀疑,但一时之间也容易被唬住。
于是乎进马车的是一人,等回到行辕出马车,则又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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