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旻、李志再加黄思过等人也不再讲了,如果今天来按察使衙门是为了这个事情的话,那其实一开始就本不必来。
等到这帮人走了。
按察使衙门里的官员也分别来向彭泽求情,
大约六七人,跪在地上神情焦急,“……彭使,要不要给陛下去一封急奏?据回报,锦衣卫不日就要进城。那个毛语文就是个刽子手,在江西当着众人的面砍落一颗人头,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真的让他来到杭州城,那杭州就会变成人间炼狱啊!”
其实他们不用求彭泽,彭泽自己也在想办法,自己也焦急,“你们几人,总归是先把自己的家里人管好,可不要官府的人还要上街去拆官府的台!我现在就去找中丞,希望他能迟滞一些锦衣卫的行动。”
“好!”
对于王琼来说,彭泽也不必来。
巡抚衙门、布政使衙门里的那些属官,什么副使、参政,以及各地知府的推官、通判等人要么是当面向他求情,要么是写东西过来求情。
说到底一句话,不能让毛语文断了浙江的读书种子。
但王琼一概不理,他可不是彭济物那种榆木脑袋,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江西巡抚都被抓了,他这个浙江巡抚去凑什么热闹?
真要那样做,还不如自己找根绳子把自己给绑了呢。
所以他已经打定了注意,巡抚衙门和布政使衙门,不说一句话、不出一个人,就是旁观。谁上去顶,谁自己负责。
彭泽和他费了半天口舌,得到的也还是这个结果。
最后彭泽甩袖欲走,
王琼对着他的背影提醒一句,“彭泽兄,你我同朝为官,即便是出于同僚之谊,我也还是要说一句。你最好也和我一样,这几日坐在这里,不听不看不说,事情过后,安然无恙。否则,便是浙江按察使,那在朝廷的眼中也不是个多大的官。飞蛾扑火,何必呢?”
彭泽握着拳头,转身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你说我是小人。那我问你一句话。”王琼笑了笑,食指和中指并拢,那手势像是作画一样,“这个……你知道,苏州府、松江府的田价连山东、河南那些地方田价的一半都不到吗?”
彭泽脸露茫然。
“你不知道。”王琼笑呵呵的,“按理说,江南鱼米之乡,亩产近两石,熟田更是可以亩产三石。何以地价却如此便宜?便是因为苏、松、常、嘉这几个府的赋税极重。往往高出其他地方两倍不止。”
这是朱元章定下来的。
“这和今日之事有何关联?”
“你看。你不要着急。听我说完。”王琼继续给他讲下去,“对于小民来说,得什么地就种什么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对于手头银两宽裕的人来说,他就可以以更低的价格购入苏、松两府的田地。而按照朝廷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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