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明代的文官问题很大,几乎葬送了国家,可明代的皇帝呢?他们就一个个都是满心满意装着天下百姓的圣人之君吗?
文臣或许不对,可皇帝就一点没错嘛。
嘉靖皇帝是那样的聪明,却又是那样的自私。几十年的就想着让百姓怎么供养他。
弘治皇帝算是其中好一点儿的了。
但他在家务事这方面,处置的太差。
如今碰上这么严重的舆论事件,最先问出口的,竟然是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两个混蛋脱罪!
朱厚照略微愣了一下之后,说道:“请父皇恕罪,儿臣也没有好的办法。”
“那么,你有何想法没有?”
“儿臣……有,但说出来,怕父皇不高兴。”
“无妨,你我父子,有何不能言,讲。”
“是。儿臣此次若要替寿宁伯和建昌伯脱罪,对我朱家和张家都不是好事。对朱家而言,性质这么恶劣的打人事件,是光天化日在京城之中将一名举子重伤,致其不能科举,天下读书人何其愤怒?若两位舅舅如此还能脱罪,那天下哪个读书人还会心向我朱家父子?”
“对张家而言,如果这次替两位舅舅挡下这罪责,他们二人岂不是认为他们就是法?我大明朝也再没有哪条律法能管束住他们,那么下一次呢?如此下去,终有一天他们会酿成不可救赎的大罪!”
这不是什么复杂的道理。
哪怕弘治皇帝不是什么英明君主,也一样是能够听得懂的。
“哎。”皇帝叹气之后,又有些恼怒,骂咧咧的道:“这两个不开眼的东西,尽会给朕添麻烦!不过照儿,咱们是父子,这事儿是大事也好,小事也好,好也好,坏也好,都是咱们父子一并承受。所以有些话,朕也就和你说了。”
“父皇请讲。”
“这个唐寅说到底就是一个举人,哪怕他的名声很大,但李东阳、程敏政哪个不是少年成名的天才人物,你说朕不惩治寿宁、建昌二伯,就失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可为了一个举人,朕又能惩治他们到什么地步呢?”
朱厚照看他是想岔了,便说道:“父皇,外臣的愤怒,并不是因为皇亲国戚打了一个举人,而是皇亲国戚毁了一个举人科举考试的机会。这是读书人最为看重的机会,儿臣可以说,这个机会比唐伯虎的命还重要!父皇且看着,许多人并不认识唐伯虎,可这次还是会出来控诉两位舅舅的罪行,不是因为他们同情,而是因为他们恐惧!”
皇帝皱起眉头,最后还是向太子求助,“这确实是难办了。照儿,你一向有办法,快些想想如今这个难题怎么解?”
想个锤子。
其实朱厚照真想说,你是皇帝!
他妈的,说到底就是因为张皇后,叽叽歪歪的搞半天能不能行了!支棱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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