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们听到了命令,每个罪犯都各有两个大汉上前,一个按着肩部,一个按着双脚,使之不能动弹,手持粗大朱漆木棍的掌刑锦衣卫们也走出两个,一个在左,一个在右,随着他们的吆喝声,木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罪犯臀部,“啪!啪!”声此起彼伏,左右锦衣卫轮流持棍击打,每打三下就换人,保证了力道不会因他们的体力而减弱。
锦衣卫的专业xìng非常强,落棍之前,木棍总是高高举起,稍微在头顶停顿了一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下挥,不偏不倚,恰好让木棍最粗、最末端的的地方打在臀部上,响起了清脆的拍打声。
前面两三棍下去,王世贞等人还能咬紧牙关忍着,但后面锦衣卫换了人后再打,王世贞就顶不住了,带头叫出声来,他这一叫,其他人也顾不得面子了,随着木棍每一次下挥,都会带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实打”虽然只伤及皮肉,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么打其实比“用心打”更疼,凄凉的惨叫配上血肉横飞的情景,观刑的大臣们看得是心惊胆战。
被打的八人中,境况最好的还是王崇古,毕竟他在宣大边境待过多年,整天跟一些武官打交道,身体比王世贞这种天天待在衙门里写文章的人硬朗了不少,但饶是如此,打到三十杖时,王崇古已经觉得臀部火辣辣地疼,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一般,每挨一杖都痛彻心扉,双腿以下,居然开始变得没有知觉,他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身旁的王世贞,却发现这位同伴早已经昏过去了。
四十杖终于打完了,除了王世贞外,另有两名言官吃不住疼,昏迷了过去。锦衣卫们替他们解了束缚,不再理会他们,径自收队至谭洪处复命,等谭洪点完头,锦衣卫们就走得一干二净了。广场空地上,留下了八个动弹不得的人,不久之后,他们的家人将陆续赶到,接走自己的亲人。
“林公公,咱们也回宫去吧,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向皇上复命的事,就交给林公公了。”谭洪笑着对林庆说道。
林庆闻言,淡然一笑,起身离开。谭洪早在孟冲任司礼监掌印太监时,他就已经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了,而当时,林庆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宦官,若是在内书堂外见了谭洪,必定是鞠躬低头,不敢乱看。六年时间一晃而过,山水轮流转,如今的林庆,地位却是比谭洪更高了,谭洪等人对自己的奉承,林庆早已习以为常。
林庆进了午门,一路朝乾清宫而来,到了乾清门处,却碰见了一个人身着飞鱼服,从景运门方向而来,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肖大路。
“肖大人。”
肖大路刚走到白玉台下,听到有人叫他,抬头看到是林庆,也笑道:“原来是林公公。”
“肖大人又来面见皇上?皇上就在乾清宫,与咱家一同前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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