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慢慢下树,等他下地之时,面前站着两个美女,一黄一红相映,树林中顿时有了生气,空气中也有了香气,不同于花香的香气。
黄衣女子冰冷,而红衣女子则脸有微红。
“偷看府中练剑,罪责难逃,你知道吗?”黄衣女子冰冰地说。
神色不善啊,周宇微微一惊:“不知道!”
黄衣女子冷笑:“有两个选择,其一是杀了你,第二是割掉你的舌头,你选择一样!”
好严厉的惩罚!莫非这种秋千架上练剑的方式还是不传之秘?生怕他传扬开来?周宇笑了:“我选第三!”
两个女子同时愣住,因为对方脸上有轻松的笑容,但这种笑容也激怒了她们,黄衣女子说:“没有第三!”
周宇说:“我可以帮你想一个第三,我请两位小姐去喝一杯,道个歉如何?”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黄衣女子冷笑:“你如果不选择,我来帮你选!”手一动,利剑在手,直指周宇的咽喉。
周宇直射剑尖,纹丝不动,突然笑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看你们练剑的,因为我是一个呤游诗人,根本不懂剑。”
“油嘴滑舌的,谁信你?”哧地一声,一剑穿空,直刺而过,黄衣女子居然真的动手了,而且还真的是想取他性命!
红衣女子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剑尖离周宇咽喉只有三寸停下,红衣女子盯着周宇:“你真的是呤游诗人?你真的不懂剑?”
周宇叹口气:“呤游诗人难道是什么光彩的职业?不懂剑也挺丢人的,我又怎么会冒充?”
红衣女子说:“那你为什么要在树顶看?”
周宇在犹豫,黄衣女子冷冷地说:“要是有什么下流的想法,就不用说出来了!直接让本小姐一剑刺死干净!”她的意思当然是既然不是偷看练剑,自然是偷看府中女眷,这个罪过更大。
周宇老老实实地说:“我是看看那个丫头的,她前些时候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一次,我想感谢她!”
两女同时愣住,红衣女子说:“她帮你什么了?”
周宇说:“在我快饿死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块肉,让我不至于饿死,你看,这就是包肉的油布!”从袖子中抽出一块油布。
黄衣女子鄙夷地说:“一块肉就值得你这么做?”
周宇正色道:“肉虽然事小,却是救了我的性命,又岂能不感谢?”
“是真是假有一个办法可以证实!”红衣女子说:“你先把剑收起来!”
黄衣女子剑尖慢慢垂下,红衣女子身影一闪,翻越围墙而入,这围墙高达一丈多,她能一跃而攀到围墙顶,身法也算是不错的了。
突然耳边有声音传来,是惊叫:“你们……你们……做什么?”
周宇唰地弹起,脸上居然有了淡红,刚才也是心神激荡,才没有听见外人进入的脚步声,来的当然是那个红衣女子,还有那个丫头,两人正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们,红衣女子脸上红霞遍布。
黄衣女子速度只比他略逊一筹,也弹起,到处找剑,但遗憾的是,她根本找不到,剑早已埋在落叶中。
周宇解释:“你妹妹要杀我,所以我……”
“无耻之徒!”黄衣女子终于找到了她的剑,先打断他的话,再提剑开始复仇,周宇撒腿就跑,一跑就到了红衣女子身边,红衣女子手伸出,准确地抓住妹妹的手:“妹妹,我问清楚了,他的确是呤游诗人,的确不懂剑,不用杀他的!”
黄衣女子叫道:“我非杀了他不可!”
“爷爷知道了会生气的!”红衣女子拉住她,两人一路去远。
“你来做什么?”安静的树林里传来温和的声音,是那个丫头。
“我想来向你说一声谢谢!”周宇说。
丫头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神色:“你可真是一个实在人!要是为道谢而将命丢了,那可太不值得了。”
周宇叹息:“这个女子真的没什么教养,根本不讲理嘛!”
丫头淡淡地说:“我们这样的人,哪能处处和人讲理?”地位低下之人是没什么道理好讲的,在她心目中,丫头和呤游诗人一样,都属于不需要讲理的群体。
周宇同情地说:“这样的大小姐,你服侍起来想必也挺难的。”
丫头平静地说:“习惯了就好!”
一句习惯,包容了多少辛酸?周宇说:“能找个地方聊聊天吗?”
丫头抬头:“聊什么?”
“我觉得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应该有些共同语言。”周宇的意思或许不是说他们都是地位低下之人,而是他们都是有秘密的人。
丫头摇头:“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也不会有共同语言!……我走了,另外,你也该走了,这是我的忠告。”转身而去,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周宇呆呆出神,这个丫头居然极精明,而且疑心也极重,这样的丫头凭美男计打动有些难度,因为她任何人都不相信,就象一匹受伤的、孤独的狼。